袁建生倒是想走,但他年紀這麼大了,要走也隻能乘坐交通工具,目標明顯不說,就怕把自己送給了警察。
袁語杉也是考慮了良久,動用了很多關係,連哄帶騙的得到了江遠的一點消息,冒著風險,跑了過來。
餘溫書等人的級彆太高了,做領導的時間也久了,她怕自己冒失的跑過去,引來不滿,造成反作用。
江遠相對來說比較適合,既沒有官威的包袱,又屬於警隊偵查的核心。
袁語杉盯著江遠,臉上帶著溫柔,眼神中帶著堅定。
江遠的腦海中,劃過的卻是呼嘯而過的渣土車,然後是倉庫裡燒焦的屍體,以及袁語杉兄長的死亡現場。薐
後兩個場景,是他跟與袁語杉的兩次交集。
而這兩次,袁語杉都沒有落下嫌疑,倉庫縱火焚屍的案子,江遠對袁語杉有輕微的懷疑,後來沒有證據和線索,也就那麼過去了。
現在再回想起來,江遠……
江遠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語言爭鋒的念頭。
隻是短暫的十秒鐘的思考,江遠抓起麵前的盤子,就扔向了袁語杉。
“警察!所有人不許動!”江遠少有的喊出了這句話。
牧誌洋和伍軍豪都注意著江遠,見他摔杯為號了,也不管彆的,先抓人再說。薐
袁語杉一愣,繼而花容失色的連忙後退。
她想都沒想到,江遠給她的回答竟然是一言不發的直接抓人。
她也沒什麼打鬥經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遠一馬當先,長腿躍上圓桌,就直撲最近的一名西裝壯漢,身高腿長的優勢發揮起來,當時就將之給撲倒了。
接著,江遠再用強舅教自己的摔跤技巧,試圖用地麵技將之給控製起來。
隨後,就見牧誌洋衝了過來,用臉幫江遠擋了一拳。
咚。薐
咚咚。
互毆的聲音,嗬斥聲,高叫聲此起彼伏。
現場變的無比混亂。
江遠隻是悶頭打架,費儘全力的試圖將麵前的對手製服。
袁語杉帶著這麼一群黑西裝的壯漢,深夜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問警方的偵查方向——在江遠看來,這就等於他們在額頭貼上了“毒販”兩個字。
回答袁語杉的問題,是不可能回答的。
江遠唯一顧慮的是對方可能帶著槍,甚至可能是衝鋒槍。但轉念一想,雙方現在距離這麼近,自己都不敢動用武力的話,過會兒,袁語杉等人將距離拉開了,再把槍拔出來,自己這一群警察,豈不是要被她予取予奪?薐
袁語杉現在可能還不想撕破臉,想在不襲警的情況下,問出點信息來。
但江遠是不可能回答她的,等大家一來二去的頂幾句話,袁語杉的想法會不會改變?
事實上,建元團夥要是真能劫持一隊警察,那還真有可能破局了。
極其危險的,很可能隻是短暫的破局。但對於院牆內的野豬來說,傷到人的那一刻,或許正是逃跑機會最大的時刻。
其他形式的掙紮,都是溫水煮青蛙。
江遠不知道袁語杉是否存有這樣的心思,但他肯定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與其冒著被綁架被射殺,進而成為全國性笑柄的風險,江遠更相信禿擊隊的實力。薐
在寧台縣乃至於清河市,伍軍豪和他的一中隊都是赫赫有名的推土機中隊。
過去這幾年來,他們是真的打過硬仗,參加過多次實戰的,也曾經成功的逮捕過毒販,應對過槍械的威脅。
江遠選擇相信伍軍豪。
“警察,蹲地抱頭!”伍軍豪又是大喊一聲,並舍身撲倒了另一名壯漢。
伍軍豪也想到了槍械的問題,所以根本不敢讓對方拉開距離,寧可渾身沾滿了菜湯,也要將人給放倒了。
這本就是一場爛仗,爛仗就用爛仗的打法。
“快走。”貼近袁語杉的保鏢見狀,再不敢猶豫,拉著袁語杉就跑。薐
袁語杉被扯的踉蹌,回頭看了一眼,終究也沒敢停留。
江遠同一時間抬頭,見袁語杉和兩名保鏢已經跑開有十米遠了,乾脆就默認了。
追擊太危險了,袁語杉要跑就跑。
警方並不著急抓捕袁語杉和袁建生等人,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他們有犯罪,抓到手,反而要麵臨極嚴苛的程序審查。
江遠考慮更多的,首先是解除己方麵對的危險。
“記得搜身。”江遠一直到看不見袁語杉和他的保鏢了,才緩緩站起來。
他們這波留下了8個人,剩下幾人掙脫以後四散而逃了。薐
江遠也無所謂,喊飯店服務員過來,自己買單了夜宵,又給飯店留了警局處理賠償的電話,接著再喊專案組派增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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