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受害人是一名27歲的女性,自己開了一家凍品店,所在的市場內,就有花卉店,因此,受害人的衣物上,有大量的商品類花卉的花粉,這讓植物學分析稍微有點難度。”
“但是,比較特彆的一點,我在她的衣物上,找到了冷杉、水杉、龍柏、銀杏等一係列的樹木的花粉……”
“二號屍體的發現地是霍市南郊,當地很少此類樹木的種植,但西郊的植物園品種齊全,所以,基本可以推測,西郊植物園很可能是二號的第一現場。”
江遠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再道:“伍軍豪伍隊已經帶隊過去尋訪了。”
柳景輝的表情嚴肅:“能找到第一現場,本來應該是一個大突破的,但如果是植物園的話,20年前的痕跡,不太可能留下了吧。”
“除非有凶器之類的遺留下來。”江遠也沒辦法。如果現場是居民樓內,住戶家裡的話,還真有可能找到血跡或者dna的,20年的時間雖然長,但當年沒清理乾淨的,20年也可能清理不乾淨。
植物園就不一樣了。植物園裡是有天然的分解者的存在,從昆蟲到微生物到各種真菌,任何一個生態位都不可能缺的。而在這種地方,彆說是生物檢材了,正常的衣物都能給分解的乾乾淨淨。
“至少說明,受害人當日是去過植物園的。”柳景輝來了這麼一句,重新將沉悶的氣氛拉了回來。
江遠點頭道:“受害人頭一天晚上,有跟父母吃飯,第二天從霍市的南郊到西郊的話,應該有30分鐘到1個小時的通勤時間吧,她應該是坐公交車的。”
“有目擊者嗎?”柳景輝看向旁邊。
在座的就有霍市的民警,被派到專案組裡來的,此時欠身道:“受害者離開市場的時候,是有人看到的,但後麵的目擊者就沒有了,當時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柳景輝突然有了一點點的興奮,道:“當天是工作日吧,一個凍品店的老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去植物園玩吧,就算是20年前,也沒有一個人跑去植物園玩的人吧。”
李浩辰亦道:“受害人27歲,未婚,沒有男朋友……是不是談戀愛了?情殺?”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如果是情殺的話,這個受害人,就是唯一跟凶手有關係的人了。”
“怎麼證明?”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景輝和李浩辰全都看向了江遠。
江遠攤手,20年就算有監控,錄像帶說不定都廢掉了,能像花粉孢那麼堅挺的物件不多,很多當時感覺很硬的東西,幾年以後就軟掉了。
“可以再問問身邊人。說不定就有個秘密男友什麼的。”李浩辰再次向江遠取證:“受害人是處女嗎?有沒有懷孕的跡象?”
“不是。沒有懷孕。”江遠算是熟讀驗屍報告了。
“我覺得有必要對受害人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熟人,進行一次全麵的詢問。”李浩辰道:“20年前應該沒有網戀吧,她要談戀愛,總要有一個接觸途徑吧。”
“有網戀。”柳景輝瞅著年輕的李浩辰,道:“我們九幾年就在聊天室裡談朋友了。”
“好吧。”李浩辰不做爭辯,又道:“交通工具應該也查起來,如果受害人死在了植物園裡,凶手要把她從植物園裡運出來,再準時抵達鐵道,汽車反而不方便了,三輪車?感覺比摩托車好,有隱蔽性,價格也不貴。”
“當年的城市裡,三輪車確實很普遍。”柳景輝也不反對,隻是這麼兩條線,說起來容易,調查起來可不輕鬆。
江遠此時也沒有好手段,遂道:“喊徐處來吧。”
黃強民瞅了眼江遠,道:“你放徐泰寧兩次鴿子了,他不一定願意來了。”
“您就給他說,我等一籌莫展,這個案子短期內破不掉。”江遠笑了一下,也算是實話了。
黃強民的嘴角也不由掛起66.6度的笑容:“對徐處來說,可能是有誘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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