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或者汽油都可以算是硬通貨了,又是長期性的消耗品,哪怕一時半會的賣不掉,油耗子們都不著急。
另一方麵,作為主要受害者的大車司機,他們跟遊客類似,都屬於固定了來去時間的,本身就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不願意多生是非。
油箱裡的油被偷了,大車司機除了罵人以外,最多就是打個電話報警,願意在原地等警察上門的都不多。
許多人運貨還有時限的要求,到了時間,想留下都不行,非得開車走人了,否則就要賠錢。
油耗子們偷油,可以說成本非常低。就算被事主發現了,多數也是互相威脅兩聲,轉身走人就是了。
大車是運營的車輛,也不可能為了防他們,就多幾名司機的,那得賠錢了。
而在公路上,來來往往的大型運輸車是無限的。所以,偷油這個活計,是有成長性的一—它天然的會形成團夥。
一個偷油賊,如果剛開始是自己一個人做的話,他很快就會有做大做強的需求了。
他可能會從摩托車偷油進化成小麵包車,可以從一人偷,進化成兩人配合。
不像是大車司機的人數難以增加,偷油團夥增加到兩三個人,不僅安全性大大提高,收入還不受影響。
因為大車足夠多,三個人能偷的油也能是一個人的兩三倍。最後,這筆收入足夠高,不僅夠油耗子們揮霍,通常還能有剩餘。
如此一來,局裡每次組織專項行動,他們還可以跑掉避風頭,甚至去彆的城市。
譚靖拿了個優盤出來,當場插在電腦上,給江遠等人看案件詳情。江遠向劉文凱攤手,笑道:“那先看看。”
“哎,都是破案子。”劉文凱也沒話說,老柴限定款看起來就跟老柴有點像,時間太短。
譚靖一口氣展示了三個案子,有在服務站偷油的有在省道偷油的,有在縣道偷油的,就突出一個全麵。
譚靖再看江遠,道:“怎麼樣?”
“感覺取證不容易呐,很費人力的樣子。”江遠實話實說。
“確實,如果隻能抓住一次的話,判的不重。”
“會不會有保護傘的情況?”譚靖遲疑了一下,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您要讓我打包票······我覺得可以用一些年輕民警,習氣少,有衝勁。劉隊要是願意配合的話,那更好。”劉文凱
“哈”的一聲,指著譚靖道:“你好算計啊,你一個人把寧台縣局都調動起來算了,都給你指揮了!”
“那你們還有啥事?”譚靖反問:“你手裡有大案子嗎?”劉文凱一時間無語回答。
江遠一個念頭閃過,道:“也行吧,我把積案專班帶上,另外,我喊個省外的警察過來吧。”
“省外的?”
“白江省洛晉市局的。四大隊的大隊長叫龐繼東,他之前跟我學著做法醫植物學,學了半茬,之前想遇到個大案子再喊他過來的,但暫時沒有案子,怕他把以前學的都忘了······順便吧。”江遠解釋了一下。
龐繼東那裡還掛著一個任務呢,隻是不知道獎勵內容是什麼。譚靖隻能點頭,從省外調人這種事,他的概念一般都是部委才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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