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段時間以後,他們最終還是要回到長陽市去的,不可能永遠給黃強民白打工,可這段時間可長可短,仔細想想,跟正常的領導關係也差不多了——如果黃強民願意當這個領導的話。
“我給餘支打個電話。”黃強民有些猶豫。反向借調是挺爽的,但長陽市刑警支隊還是不好欺負的……
他正翻著通訊錄,就聽電梯上來的聲音。
又是幾名麵生的刑警走了上來。
“老孟。”
“小唐都來了。”
麵生的刑警們跟唐佳和孟成標等人打著招呼,那不用說,就又是長陽市刑警支隊的人。
黃強民不由停下了按鍵的小手手,問:“你們可要知道,我們縣裡的條件不比省會,不僅僅是吃飯住宿,遇到的案子可能也不如長陽市的受重視,我們的這些設備,實驗室的條件,也不能跟省會來比……”
“黃大,您放心吧,我們都是出過差的人,大家的想法都挺簡單,就是有生之年多破幾個案子。”孟成標站了出來,算是為大家表明心跡。
黃強民笑笑:“長陽市刑警支隊的破案效率還是很高的……”
“跟江遠沒法比的。”孟成標頓了一下,又道:“我也不指望著還能晉升什麼的,就是想破案而已。”
做警察的,晉升的渠道是非常狹窄的。這一點跟教師其實比較相像,基本上,普通的基層民警就是做的再好,也就是派出所的指導員,或者刑警隊的中隊長,指導員之類的職務,能到派出所的所長,都是花費了極大的心力和運氣的。
當然,警銜是可以提升的,三年一個豆,到了快50歲的年齡,孟成標也是一級警督的兩杠三了,和黃強民一模一樣,隻是沒什麼用罷了。
願意到江遠積案專班,甚至追著江遠積案專班走,孟成標的想法就非常單純,他想破多一點的案子,順便,能多立功幾次,以後給孫子吹噓吹噓就行了
其他年輕人不管是為了闖獨木橋,還是跟孟成標的想法類似,其實也都是要從破案中來。
從這一點來說,刑警至少是相對單純的。
“我去打電話。”黃強民出門溝通去了。
要說起來,純賣江遠的時候,他是賣的底氣十足的。但現在采用新模式了,他還是有點不太適應的。
江遠有自信,局長有想法,唯獨黃強民,自我感覺承受的有點多了。
幾個電話打過,黃強民揉著太陽穴,走回了江遠積案專班的辦公室。
就見辦公室裡,一群人圍坐成圈,牆上竟是出現了一個ppt。
“黃局。”江遠竟是到了,打招呼道:“他們給我電話,我就過來了。”
小縣城的好處,就是一腳油門到所有地方。
“哦……你做的ppt?”黃強民抬頭看屏幕,隱約感覺對上麵的案子有點印象。
江遠搖頭:“他們做的。”
黃強民不由看向周圍一圈人,除了王鐘,全是長陽市刑警支隊的家夥,寧台縣自己的人選還沒確定呢。
但屏幕上的案件,寧台縣的案件都已經做了思維導圖了……
“這是個……偷羊案吧。”黃強民盯著看了幾秒鐘,突然醒悟過來,你們就十幾個人,看這個案值幾萬塊的案子?
“我選了幾個比較適合熟悉本地的案子。這個偷羊案的關鍵是最近三年屢次發生,而且集中在文鄉一地。”王傳星啪啪啪的摁了好幾頁,道:“我統計了一下,過去三年多的時間,文鄉當地丟失的羊、狗和鵝,已經有二三十隻了。”
三年丟了二三十隻,假設都是一個人偷走的,依舊是小幾萬元的案子……
黃強民問:“你們要做這個案子嗎?”
大家都看向江遠。
“就當團建吧。”江遠想的是做什麼案子都一樣。
王傳星等人卻是不由想的深入了。
上個案子,建元倉庫的殺人燒屍案,至今還在掃尾過程中,是不是江遠對此有所不滿?
作為上次團建的參與者,江遠會不會因此將某些人踢出團隊?
隻要思維不滑坡,恐懼就不會減少。
大家一邊做著心理建設,一邊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偷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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