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來,就見辦公室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江遠還在解剖啊。”柳景輝看到江遠臟兮兮的防護服,笑笑道:“失足少女那邊,排查出來不少東西。”
“能確定屍體身份了嗎?”江遠抬頭。
他這邊解剖的成果,也就是確定一些特殊的點,還得跟一定的範圍名單做比較。
柳景輝“恩”的一聲,道:“還要發給你看看,不過,最近是有一些人,離開的不太正常,可以看做是失蹤了。”
“沒有報警嗎?”江遠問。
“也有,掛著吧。”柳景輝看看旁邊的魯陽市局的幾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被案件壓的抬不起頭的魯陽市局來說,適當的減少一些立案數量,本能的令人舒服。而很多案件,在報案人不太堅決的情況下,確實是可立可不立的。
像是失足少女群體,突然之間離開,或許可以解釋為有危險,但更大的可能是跟著金主去某處多睡幾日。又或者,人家就是賺了錢,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甚至去布達拉宮洗滌身心。
做的好好的,忽然間決定離開工作地,消失的無影無蹤,讓誰都找不到——這種任性的想法,在失足少女群裡,不能說是沒有,隻能說是稀鬆平常。
不過,警方要是重視起來,再將這些人或事聯係起來,那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有些人想辦法聯絡,也還是能聯絡上的。使用相同的微信、手機號、qq號的,輕輕鬆鬆的就能聯係到,身份證更是旅行期間不可缺少的物件。一些不是特意躲藏起來的人,正常打開警務通,直接就能找到人。
找到的人多了,再看那些找不到的人,有些就顯的特殊起來。
“現在的失蹤名單有多長?”江遠問。
“總計有26人。”這些肯定不全是失蹤了,但也不是全部的失蹤名單。
江遠想了想,道:“3號的腳踝有增生,找一下這些人的醫院記錄,看看有沒有腳部的x光片或者ct片。”
之前不做這項工作,是沒有嫌疑人名單,搜索範圍太大了,現在隻有26人名單的話,即使多跑幾家醫院,總數也是不多的。
柳景輝應了一聲,道:“3號死亡時間在15個月前,是最近死亡的受害者,從她身上突破是最合適的。”
“也可以找找失蹤者的dna,3號和4號的dna應該都有做出來。”江遠補充了一句。
“已經在搜集了。”這次說話的是魯陽的刑警大隊長鄭天鑫。
鄭天鑫現在多少是有些無奈的。
從馬後炮的角度來說,他們這次請援,是絕對的火力溢出了。
國道線的搜查,都不需要徐泰寧,現在來看,隻要組織個幾百人,弄上十條狗,然後都不用查80公裡,隻要在一號和二號的發現地,拓展個十公裡二十公裡的,再將寬度提高到50米,就有很大的概率發現屍體。
江遠積案專班也是如此,梅方固然做不到江遠這麼好,柳景輝的判斷似乎還真的切中了要害,但如果忍一下的話,805案若是能由魯陽自己來偵破——當然,鄭天鑫也就隻能這麼想想了。
但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鄭天鑫就變的無比積極。
江遠倒是無所謂,他能聽出鄭天鑫的積極,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再聽其他參會者發言之後,江遠想想道:“從現場情況來看,凶手的力氣並不大,他挖掘的埋屍的墓坑,每一鏟的量不大,還有,分屍時,切割的刀數也很多,硬碰硬的強剁的情況比較少,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他不太可能采用純暴力的手段綁架女性。誘騙誘拐,或者迷暈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就是一名有傷在身,或者年紀比較大的男性?體力不好,又頻繁出入附近的花柳巷……”鄭天鑫努力的做著總結。
大家都沒吭聲。有傷在身是臆測,並不是確定的信息。至於其他的,基本就是花柳巷大半客人的模樣了,根本篩不出多少人。
柳景輝道:“其實從江遠剛才說的這一條入手,案犯是如何綁架受害人的,或者說的準確點,案犯是如何帶走受害人的。無力采用純暴力手段的話,如何誘騙誘拐呢?”
“喊受害人出台?”劉文凱輕聲發言。
柳景輝點點頭,道:“意思是這個意思,不過,像是紅香村,還有跟前的一些樓鳳,她們基本是不離開的,也不存在出台一說,除非是熟客單獨說,包一天或者兩天的情況。”
“受害人都死了,也不能確定他們的熟客的名單了……”
“我覺得到這一步了,不用考慮的那麼複雜。”柳景輝道:“我們之前就有分析過,案犯文化程度不高,謹慎程度其實也一般,否則不會這樣處理屍體。案犯很可能就是使用正常的交流方式進行邀約的,比如打電話,發短信,或者微信或者彆的什麼。我們直接查這些受害人,以及失蹤的賣悳淫女的通話記錄,查她們的支付寶、微信和銀行交易信息,聊天信息也可以查,還有發地圖定位的,代打車的,把重疊的,多次付款的,多次聊天的,都帶過來問一問。”
他這麼一說,眾人紛紛點頭。除非是麵對麵的約,否則,都會留下痕跡的。
而且,從正常的思路來考慮,即使是現場約了,給了定金之類的,到了臨行前,許多人還是會打電話或發信息確定一番的。有的可能還要求發定位,發具體地址等等。
案犯可以很謹慎,但也無法阻止受害人的正常交流。
而從他幾次殺人都未換刀這一點來看,他很可能也不會頻繁的更換通訊工具或者手機號碼。
劉文凱不覺點頭,嘖嘖兩聲,道:“魯陽市今年的離婚率要升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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