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機已過,帝如來周身氣形枷鎖配合法陣爆衝,整個雲鼓雷·峰似有感應,動蕩不安。
“喝~”一聲常喝,帝如來周身梵業枷鎖破碎。
佛首手撚法印,統合千僧之力。
源源不斷的佛力注入赦刀嵒之上的佛刑禪那。
帝如來起身,緩步踏向聖器,“佛刑禪那,遵吾號令,輪回赦劫,渡罪殺生。”
觸碰佛刑刹那,聖光衝霄,百裡可見。
聖氣充盈整個雲鼓雷·峰,光芒中,帝如來舉起佛刑禪那。
一張金色錦布落下,覆蓋刀身。
聖器負身,帝如來緩步踏出雲鼓雷峰。
掃禪山門處,枯葉繽紛,帝如來一步一罪,一步一印,殺生渡業,法相莊嚴,儘顯明王怒目,儘舍慈悲。
就在佛刑禪那離開山門的瞬間,整個雲鼓雷峰一陣動蕩。
殊印塔三聚僧老之一的斷業妄舍驚歎道“真是好驚人震蕩。”
聖彌陀推測道“應當是佛刑禪那離開雲鼓雷峰的征兆。”
法丈輪王說道“佛首祭出佛刑禪那親自對付邪尊道之主,莊嚴殿主未競之願,總算…”
無惑渡迷追憶道“自當日受佛首延請,擔任殊印塔首座,吾也是第一次見到佛刑禪那開鋒,這般威勢,確實是懾人心神。”
聖彌陀提醒道“佛刑禪那離開,我們要謹守雲鼓雷峰,等待佛首歸來。”
與赦刀嵒外討論之聲不同,釋如來孤身佇立其中,靜靜地看著聖器離開的岩石底座,環顧四周。
最終發出了一聲無奈地長歎,“唉~一切都無法阻止,終究是難以阻止。少陽君,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為何要讓我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如來成鬼,渡人者無法自渡,這是罪惡之都的因果,也是佛首避不過的心魔,難道這一切真得都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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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道陰司鬼池,洛陽閉目坐於大殿之上。
紅流邪少來報,“啟稟尊主,帝如來已經來到陰司鬼池外百裡的範圍。”
“終於來了嗎?”洛陽一襲白衣隨風而起,起身緩步走下台階。
手一伸,邪刃入手。邪尊道之主步出陰司鬼池,正麵迎戰四境佛宗戰鬥之首。
紅流邪少向離去的洛陽彎腰行禮,“紅流在此,預祝尊主旗開得勝。”
邪尊道百裡之外,帝如來儘釋持明王威武相,一步踏出,便是塵沙飛揚,草木皆摧。
“三身果報自凡根,六界因緣無了痕。善逝從來非本相,枯榮生滅儘空門。”
詩韻響起,白衣洛陽緩步來到。
“洛陽之水,其色蒼蒼。祠祭大澤,倏忽南臨。洛濱醊禱,色連三光。”
“邪尊道之主。”帝如來雙掌合一,氣勁橫掃。
洛陽隻手抵擋,雙足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拖痕。
洛陽赤紫雙童緊盯帝如來身後金色布條,笑道“看來光世大如的死,終於讓你下定決心,重拾這口鎮魔戒刀了。”
帝如來回道“渡罪殺生,完成莊嚴殿主之遺願。”
洛陽譏笑道“好個渡罪殺生,就是不知罪惡之都中的千罪之血,又是如何被渡儘的呢?”
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提,帝如來閉目沉思,“你與罪惡之都有關?”
“毫無關係。”洛陽邪尊刀上手,熾烈刀氣劃破虛空而出,“既然選擇提起,就表示你已下定決心。今日,就讓吾一見四境佛宗戰鬥之首的真正能為八。”
帝如來一掌擊碎來襲刀氣,正邪至極之戰即將引爆。
身似遊龍,步似金剛,帝如來掌刀交接,氣浪翻騰,不容一絲喘息。
白衣洛陽氣機運轉,真元飛速提升。
數個回合之間,竟是與帝如來一時平分秋色。
“短短時日之間,她竟提升至此。”帝如來心思把定,極招上手。
正是初禪三式最上訣,“涅槃之初”。
頓時,聖光衝霄,佛耀三千。
白衣洛陽縱身一躍,邪尊高舉,納天地風雲為用,魚龍名招再現,浩功渾然,巨浪翻騰,幾可競天。
“刀式·鯨起龍沉萬孤落”
至極衝擊,驚走四方孤魂惡鬼,四周草木儘皆灰化,再受毀滅之殃。
驚天塵嘯中,佛光現芒,洛陽被震退當場,握刀之手血流不止。
正是佛刑禪那,撤封。
燦然神兵首現鋒芒,同一時分,雲鼓開始出現不穩之態。
洛陽雙目看著帝如來手中佛刃,仍是不以為意,戰意蒸騰,笑道“今日,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那口鎮魔戒刀了。”
挺身再戰,邪尊力鬥佛刑禪那。
聖邪爭鋒,近身之鬥,式式如險,招招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