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化闡提的感慨,冷寒賦已知其意,當即表態道:“魔主之心,冷寒賦代天朝謝過了。既然要對付天之厲,自當同心戮力。不過,在此之前,尚有一件事要處理。”
斷滅闡提自告奮勇道:“冷少俠有何事,可需斷滅闡提援手?“
“此事確與斷滅闡提有關。”冷寒賦圖窮匕見,對斷滅闡提笑道:“自是你與淨掌教之事。“
壯如熊羆斷滅闡提聽到冷寒賦的話,言辭閃爍,語氣支吾,不複方才之勇,“這……天之厲未除,當以公事為先。個人私事,應放在一邊。”
“聖魔之戰已結束多時。任道長不回返道身,還等什麼?“絲毫不給斷滅闡提反應的機會,冷寒賦拿出一琉璃晶物,打在斷滅闡提身上。
一股浩然道氣自斷滅闡提體內溢出。
啊”
伴隨一聲長喝,斷滅闡提回返道身,再複昔日仙風道骨,飄然絕逸之姿。
感受到體內充沛道元,任雲蹤斷滅闡提隻覺不可思議。
當日自己明明已經散去一身玄極功體,為何能夠今日能夠失而複得。
冷寒賦為任雲蹤解惑,“當日,天垣真人向天朝求得異寶,收攏你散去的功體,並以自身道元蘊養,方有今日之任雲蹤。
“師尊。”得知真相,任雲蹤隻覺一股暖流自心頭流遍全身。
師尊從未放棄自己,相信自己會回去。
但一想起自己參與太荒神決,奉皇靝死於自己之手,任雲蹤不由遲疑了。
一旁的淨無幻對任雲蹤了解至深,自是看出他的心結,當即言道:“雲蹤,聖魔立場分明,太荒神決參與者早就有了身死的覺悟,有何困難,我們一起麵對。”
任雲蹤感動道:“無幻……”
此時,冷寒賦說道:“淨掌教,任雲蹤,冷寒賦希望你們能夠退隱。“
“為何?”任雲蹤不解道:“天之厲尚未鏟除,暗中勢力虎視眈眈,正值用人之際,吾當一儘心力,以贖前愆。”
冷寒賦反駁道:“五劍天命已至,天之厲難逃製裁。昔日你為聖魔止戰而答應紫耀天朝的條件,參與太荒神決。如今,神決結束多時,聖魔雙方也已停戰。你與淨掌教的任務已了,天命已儘,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淨無幻心懷蒼生,擔憂道:“天之厲雖有五劍對付,但新暗中勢力也已浮出水麵,現在推出,是否會有所不足。”
靖滄浪作為曾與淨無幻的並肩作戰,自是不希望摯友再犯險,也勸道:“暗中勢力雖尚不知曉在何處,但天朝即有動作,必不會坐視不理。淨無幻,你天命已儘,若再強求,必將身入險境。“
聽靖滄浪所言,淨無幻不由一陣沉吟,“這……”
此時,他化闡提也開口勸道:“斷滅,你現在已非魔身。魔城之恨,也已斬水之厲而還。接下來的仇,就交給我處理。你與淨無幻退隱,才能不能辜負天垣真人為你所造的一切。待到你們結婚時,彆忘了請我喝喜酒。”
魔城已經解散,部眾在天朝治下安穩生活,斷滅闡提已無少君之責。
他化闡提身為兄長,自然也不願再見自己這位小弟冒險。
在眾人勸說下,任雲蹤與淨無幻明白事不可強求。
在走之前,任雲蹤不忘留下道:“諸位,以後若有需要,儘可傳信與我。任雲蹤義不容辭。“
任雲蹤與淨無幻,攜手退隱。
紅塵一遭,道身仍在。千山萬水,並肩而行。
不舍情,不棄愛,縱使劫起劫落,回首再會,仍是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