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已經見過佛劍了。也對,依照佛劍的性格,為了那襄樊十萬生靈,必然會摘下異譜。至於這異譜嘛....”陵光翼指著自己麵上的異譜,沉吟了一陣,說道:“時機未至。況且,依照世子殿下的才智,到時必然能自己想明白。”
聽到劍子仙跡的回,徐鳳年撇了撇嘴,“道長這回答,與沒回答沒什麼兩一樣。”
“哈,時機未到。”說著,陵光翼拿出一柄金劍,交給徐鳳年,交代道:“在下與世子有緣,這柄金劍就送予世子。”
徐鳳年接過金劍,拿手中仔細端詳,“道長,這柄金劍可與本世子的身份不符啊。”
這柄金劍名曰金劍,實則是一柄有青銅打造,隻在劍柄的一些細微處,鑲嵌金線。
陵光翼攤開雙手,笑道:“貧道不過方外遊士,身無長物。這柄金劍已經是貧道最貴之物。”
“禮輕情誼重,本世子收下了。”徐鳳年將金劍交給魚幼薇保管。
“世子,接下來的路途將更為艱難,貧道僅能以此金劍相贈,告退了。”陵光翼拂塵輕撫,起身離開報國寺。
徐鳳年在茶室內見證了窮書生陳錫亮與袁鴻鵠辯論結果之後。
隨徐脂虎回盧府住了幾日。
也是這幾日,曹長卿每日都前往盧府,雖不多言語,卻處處直指要害。
讓薑泥自己想明白,自己,選擇離開徐鳳年。
也讓徐鳳年選擇放手。
不過,在小泥人離開前,徐鳳年將自己母親留給自己的大涼龍雀,給她以作防身之用。
而作為回贈,薑泥將自己的神符給了徐鳳年。
這背後之意,二人皆心照不宣。
之後,江南道事了,徐鳳年一行繼續啟程,前往龍虎山。
至於徐鳳年拖殺誠齋先生,羞辱江南道士子們之事。
並那三千士子所願,由朝廷降下懲罰。
朝廷非但沒有做任何的處理,就連申飭的旨意都沒有。
那幫士子們左等右等,反而等來了皇帝將宮中的貴人貶入冷宮。
這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
隨著這些年離陽朝廷對各個地方的掌控加強,以及世家門閥的衰微,皇帝已經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顧忌。
就是當年徐驍征戰四方,難道還要看這些所謂的士家大族臉色。
今天打一個是你的親戚,不能打,明天滅一個是你的妻族,不能滅。
若事事都看那些世家大族的臉色,春秋國戰還打不打了?八國還滅不滅了?
十個盤根交錯不知帝王隻認家門的家族,哪一個不是被徐驍如砍瓜切菜般收拾了。
一場春秋國戰,真正的作用是打破舊的規則,重新塑造新的秩序。
而作為舊秩序擁護者的世家門閥,早已在那場國戰中死傷慘重。
當年國戰的一個主要原因,是這些豪門士族們壟斷官位,形成板結的利益群體。
形成上品無寒士,下品無豪門的現象,斷絕底層人民上升通道。
任何一個皇帝,特彆是想要乾大事的皇帝。
怎麼可能容忍泱州四族這群舊時代的殘渣興起,把控朝堂,恢複回國戰之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