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望月和霍啟肖秦溪望認為可以二選一,張健凡加上卡恩在加上他們二人中的任意一位秦溪望覺得基礎戰鬥力足夠了,剩下的兩個位置秦溪望打算其中一個給奧蘭多這個百步穿楊的狙擊手,潛伏任務過程中,暗殺也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措施。
而最後一個位置秦溪望有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king。
這次的對手擁有一整座城市,甚至是一整個國家,秦溪望務必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倘若真的到了身份被發現,對方“掀桌子”這種絕境的情況,那能破局的人不是張健凡、卡恩、瀧望月、霍啟肖這種戰鬥力,而是king。或者說是那個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威脅整個英國的瘋子joker。
對方既然有“掀桌子”的能力,秦溪望這邊就算沒有“掀桌子”的能力,也一定要有“摔碗摔杯子”的能力。
這一次雙方沒有出現人數上的爭執,都隻選擇了六個人,而奧斯本那邊的六個人中有一位是上次奧斯本帶來紅心皇後班挑釁的年輕男人佐格。
而秦溪望最後在瀧望月和霍啟肖之中選擇了瀧望月,霍啟肖的戰鬥能力或許更強,但是這次任務目前看來並不是特彆要求戰鬥能力,瀧望月那看透人心的本事也非常重要。
裡根和奧斯丁對於雙方的選人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顯然他們隻是想讓奧斯本和秦溪望兩個人能和平的解決一些事情,而不是私下裡的爭端,這次任務相比於雪原列車的危險程度隻能說不相上下。
而最終楊拓海這邊也獲得了兩位院長聯合批準的絕對指揮權,而且還有雙方所有參與這次任務學生手環的控製權。這點還是讓秦溪望有些介意,不過這已經是退讓一步之後的結果了,如果自己再要求的話,難免就顯得不太懂事了。
從作戰指揮室離開之後,秦溪望將任務文件發送到群組中,並且說明了一些眼下的情況,隻能帶六個人,而對於被點名的六個人,他們也並沒有什麼異議,隻有切爾西私下裡和秦溪望說自己也想去。
不過秦溪望也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自己隻能根據任務內容選擇六個人,否則就會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而切爾西最後也隻能悻悻然的同意秦溪望的說法。
離開行政樓,秦溪望看著外麵已經空無一人的操場歎了一口氣,身邊的奧斯本一言不發徑直走向教職工宿舍。
秦溪望不是很想回去,心中這種強烈的不安感被驗證之後,他覺得自己這一夜應該是睡不著了,拿出手機看著自己和星野望月的對話框,他心中隻有一種想法——無論如何,千萬不要死。哪怕遇到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關係,總之一定不要死。
他想發泄一下,可身體卻意外的沒什麼力氣,向前走一步,也因為踩空了樓梯整個身體都癱倒在地上,秦溪望也沒覺得有多疼,畢竟自己再糟糕也不會有星野望月的處境糟糕。
他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楊拓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行政樓的門口,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秦溪望,他趕忙將秦溪望攙扶起來:“身體不舒服嗎秦老師?剛才在作戰指揮室內看你的狀態就非常的不對勁。”
秦溪望輕輕擺手:“謝謝你了,我沒什麼事情……”
“彆撒謊了,你現在基本上已經把我不是很好這幾個字刻在自己臉上了,有什麼事情不如直說吧,說出來沒準就好受一些。”楊拓海沒讓秦溪望站起來,而是隨著秦溪望一起坐在了行政樓門前的台階上。
秦溪望其實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說出來,自己的壓力才會減少,可秦溪望總覺得,黑納斯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這地方可以教人堅強,教人心狠手辣,教人聰明果決。可對於這個地方而言——愛,仁慈,寬容,這種外界看來的優秀品質和事情,都是不對的,或者換一種說法,這些東西不應該在黑納斯學院出現。
“是不是這次失聯的方片a的班級中,有你比較在乎的人或者說有你非常要好的朋友啊?”楊拓海能成為潛龍等級的教師,首先來講他就不是一個愚笨的人,愚笨的人沒辦法完成黑納斯學院的各種高難度的任務。楊拓海必須承認的一點是,相比於智商,自己的戰鬥能力更強,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愚笨的人,而且他的頭腦絕對要比大部分人強。
這也是楊拓海能看清事情本質的原因,秦溪望雖然難以啟齒,但是同樣被發現了他也不打算撒謊:“被楊老師你發現了,確實是,算是,我喜歡的女人吧。”
說出口的瞬間,秦溪望覺得內心積壓的那種無力感和不安感稍微釋放了一些,不過同時秦溪望反倒是多了幾分害羞的心情。秦溪望喜歡星野望月這件事情,其實他自己都清楚,整個紅心皇後班基本上已經心照不宣了,大家都能感受到秦溪望的感情,不過秦溪望這個當事人從未開口,所有人也都對此事隻字不提。
當然,除了活寶三人組,他們三個確實是經常在私下裡提起此事。
所以說這也是秦溪望第一次對另外一個人吐露心聲,這種感覺很奇妙,秦溪望不敢當著星野望月的麵說自己喜歡她,但是他又想讓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喜歡星野望月,這種複雜矛盾的感情讓秦溪望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心情。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非常不安,而且肯定非常想馬上確認她的生死,救她出來。”楊拓海用雙臂支撐住自己後仰的身體,“你不用覺得害羞或者害怕說這些,我是黑納斯學院最早一批的教師,我不是倚老賣老,隻是想告訴你,我所經曆的事情比你要多太多了,所以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楊拓海目光看向前方空蕩蕩的操場:“而且,我說的話你彆覺得我是一個變態。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反倒是想保護你。並不是想保護你的人,而是想保護住你現在的這份情感。如今我對任何人的生死,都已經非常看淡了,這麼多年,我曾經教過的學生因為執行各種任務換了一批又一批,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沒有一張老麵孔,都是我沒見過的新麵孔。身邊的老師也是,現在想來,同我一起進入黑納斯學院的老師,似乎隻剩下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的數量。剛開始我也和你一樣,會為他們悲傷,難過,可後來習慣之後,我自己都被我的冷漠所驚訝到。”
楊拓海突然看向秦溪望,他用巨大的手掌拍了啥秦溪望的肩膀:“秦老師,現在的你和現在的我不一樣。所以我希望我能在接下來的任務中出一份力,我出了這份力,任務的傷亡可能就會減少一些。而減少的傷亡,也能儘可能的讓你慢一些,或者說不變成我這樣。”
秦溪望沒有去看楊拓海,但是他感覺到了楊拓海的感情,他這些話不像是那些空有其表的場麵話,人在帶著真正感情說話的時候,聲音是不一樣的。
“不過,秦老師,你也彆怪我在這個時候給你潑一盆冷水,因為我太知道什麼樣的情況會讓自己好受,什麼樣的情況會讓自己痛苦了。”楊拓海收回手掌,再次看向前方,“你在乎的那個女人,現在就當她已經死了。”
聽到“死了”這兩個字的時候,秦溪望隻覺得心裡咯噔一下,心頭又多了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你現在就告訴自己,她已經死了,並且內心堅定這個想法。當你在任務中重新找到一個活著的她的時候,你就覺得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如果是活著並且健全的她,那更是喜上加喜。但是如果現在你就堅定的認為她還健康的活著,那麼當你找到了一個身體殘缺的她的時候,你會撕心裂肺的難過,當你找到一個身體殘缺甚至死了的她的時候,那你會加倍的難過。”
楊拓海突然起身,即使是不經意之間一個起身的動作,也非常的靈活:“抱著希望,麵對絕望的時候就會更加絕望。相反,抱著絕望,麵對希望的時候就會更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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