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望停在了四樓和五樓中間的樓梯間,就算如今他的體力比以往要好很多,但是這麼一路打上來還是很累。
他雖然說有一身馬斯基一號工作人員的打扮,但是實際上他的偽裝並不高明,或者說馬斯基一號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精明,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秦溪望的偽裝,然後就要拿著核驗身份的機器核驗秦溪望的身份,最後的結果就是秦溪望得把他們打昏。
秦溪望知道,走樓梯最多隻能走到五樓,想要去六樓的方法,隻有在電梯裡通過刷卡的形式進行,權限卡他這一路上打倒的人幾乎每個身上都有一張,這不是問題,問題是,現在自己但凡從消防通道走入樓層中,會不會遭到圍攻。迄今為止,沒有大規模的隊伍來抓秦溪望,他覺得一定是烏蘭妮還在牽製對方的監控攝像頭,否則這消防通道裡的監控攝像頭早就把他的一言一行全都暴露了。
秦溪望走到五樓,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讓自己和那些工作人員一樣露出職業的假笑,然後推開消防通道,走入正式樓層。
這一層出入的人不多,可能是因為是房間層的緣故。秦溪望謹慎的看著周圍,然後儘可能快速的朝著電梯房間走去。
秦溪望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但是他實在是沒有時間看。
不得不說,馬斯基一號實在是太大了,從消防通道走到電梯秦溪望用了大概四分鐘的時間,按下電梯,秦溪望沒有麵對電梯而站,他害怕被開門殺,所以他躲在側麵,打開電梯,電梯內部看起來是一些客人,秦溪望猶豫一下,整理了自己的麵部表情然後走入電梯間,用門禁卡刷了一下電梯,隨後按下了六層。
看來這些客人倒是沒有懷疑自己,到了六層之後,也隻有自己一個人離開電梯,秦溪望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此處並沒有埋伏什麼人,他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緩步向前,在即將抵達大門的時候佩戴好了胸針,隨後在大門識彆了胸針之後緩緩打開。
不過裡麵的氛圍,卻讓秦溪望覺得有些詭異——此時此刻vip區域內一個人都沒有,非常安靜。雖說上一次秦溪望來的時候vip區域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
秦溪望變得非常警惕,他緩步向前,時刻警惕著四周,其實最前麵的小宴會廳還好,但是真正讓秦溪望難以呼吸的就是那個綿長的走廊,他要隨時提防著兩側突然出現什麼東西。
經過第一個門的時候,秦溪望甚至忘記了呼吸,他學著張健凡教授給他防禦的辦法隨時提防著自己兩側,不過接連走過四五個門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可秦溪望依舊不敢放鬆,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秦溪望自己都沒有概念,隻覺得非常非常漫長,直到自己走過了走廊,到了那個有緩台的地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二樓緩台處又出現了一個人。
不是薩斯利,也不是薩斯利身邊的女人,而是烏蘭妮,她像是被推出來的一樣,當她看到秦溪望之後,對著秦溪望大喊道:“老師!快走!”
秦溪望猛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下一秒,走廊兩側所有的門都被打開,二三十個穿著工作人員服飾的人從兩側的門中走出來,將這條走廊完全堵死,水泄不通。
秦溪望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可這也不算是被算計了,本身自己就身處在敵營之中,出現什麼情況秦溪望都不意外。
烏蘭妮身後,站著走路已經顫顫巍巍的薩斯利,薩斯利身後,則是那個穿著豔紅色衣服的女人,薩斯利沒有說話,倒是那個豔紅色衣服的女人主動說話了:“真的沒想到,你們黑納斯學院竟然能查到這裡啊。”
秦溪望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並沒有搭話,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黑納斯學院的人,那基本上就是將所有事情都擺在了明麵上——death。
“薩斯利先生看過你的照片,秦溪望。”女人更是直接道出了秦溪望的名字,“你當時殺死吳墨臻,殺死鋒骨望月的視頻薩斯利先生全都看過,death組織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倒是被你一個人直接乾掉了兩位指揮者,甚至還抓捕了一個執行者,你很強。”
秦溪望麵對女人的誇讚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自己現在已經落入了賊窩中,倘若對方想讓自己死,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連楊小姐都能請過來幫你演戲。”
秦溪望皺了一下眉頭,緊接著,就看見女人身後又出現了兩個男人,他們以一種鎖住關節的方式將薩凡娜從緩台後麵的房間推了出來。
秦溪望見到了薩凡娜和烏蘭妮,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或許就是薑大凡還沒被抓住,不過麵對這麼多人,想必薑大凡也沒辦法翻盤。
薩凡娜和秦溪望對視了一下,似乎確認一下對方的處境,目前看起來烏蘭妮和薩凡娜都沒有受傷,女人居高臨下俯瞰著秦溪望:“要知道,你們黑納斯學院和我們death可是死對頭,你沒留任何情麵的殺了我們的都市王和平等王,那按照正常邏輯來講,我殺你們幾個人,應該算是扯平了吧。”
秦溪望沒有驚慌,他感覺得出這個女人還有後半句話。
“不過呢,薩斯利先生喜歡賭博,他最早的啟動資金就是賭博贏出來的,所以他才會在海上建立如此龐大的一個賭場。所以說,薩斯利先生想要給你一個機會,倘若你賭贏了,或許能留你們一條命。”女人似乎成了薩斯利的第二嘴,這個薩斯利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眼神也非常的迷離,讓秦溪望根本看不出他的感情流動。
不過秦溪望對此並不意外,畢竟對方是世界上知名企業的最大股東,而且已經是這個年紀了,倘若還被自己這個剛步入社會的人看穿內心,那恐怕他也無法做到今天這一步。
“一直是我在替薩斯利先生發言,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黑納斯學院的秦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