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寧原本就不太去參加宴會,今年靈靈月份到底還小,祁語寧也就沒有帶著靈靈出去。
不過暖和幾日,又是春寒料峭,盛京城之中不少人都傷風咳嗽著。
連著靈靈都生起了病,祁語寧看著小小嬰兒靈靈咳嗽傷風,她滿是擔憂,靈靈又吃不得藥,禦醫開了兩副藥讓阿黎喝下喂靈靈。
禦醫也不敢用重藥,靈靈吃了藥之後依舊沒有什麼好轉。
陸澤見著靈靈傷風的模樣,也滿是心疼道:“可憐這麼小的靈靈就要受此苦頭。”
祁語寧道:“我寧可傷風咳嗽的是我,聽著靈靈咳嗽,我心都揪著痛。”
陸澤摸了摸祁語寧腦袋道:“會好的。”
靈靈這一病,直病了小半個月才好透,病了一陣的靈靈後,雙眼皮倒是越發深邃起來,模樣更是越發得像陸澤了,與三歲時候的小靈靈更是相像了。
靈靈病好後,已是三月裡,清明節一過,便迎來了晉王迎娶周嘉韻為側妃之日。
側妃之儀式可繁可簡,上回晉王立霜降為側妃時什麼儀式都無,這一次礙於是太後懿旨賜婚,晉王多少給了些顏麵,大辦了喜宴。
周嘉韻入晉王府這一日,祁語寧早早地就來了晉王府,去了霜降的院中。
霜降的院落在晉王府靠西邊,名為西梧院,裡麵開滿了海棠花。
霜降見著祁語寧前來,依舊福身行禮道:“郡主。”
祁語寧扶住了霜降的手道:“如今你可用不著給我行禮了,你在晉王府之中可還好?”
霜降輕輕一笑道:“王爺待我極好的。”
祁語寧看著霜降輕歎一口氣道:“今日周嘉韻入王府……”
霜降道:“我沒事。”
祁語寧看著霜降道:“霜降,你是我祁家的人,日後不必去畏懼於周嘉韻。”
霜降隻淺淺一笑:“我知曉,周嘉韻先前如此得罪您,她不來惹我也就罷了,若是惹了我,我必定不會對她有所忍讓的。”
丫鬟拿著一個藥罐子進來,對著霜降道:“側妃,該喝藥了。”
祁語寧覺得這股藥味甚是熟悉,好似前幾日去沈念房中的時候嗅到過同樣的藥味。
祁語寧問道:“你這是生了什麼病?”
霜降道:“我沒生什麼病,不過就是絕子藥而已。”
“絕子藥?!”祁語寧皺眉道,“你怎麼喝這種藥?誰讓你喝的?”
霜降歎氣道:“容郡主不想要弟弟妹妹,王爺心疼容郡主,也覺得容小郡主小小年紀沒了娘親可憐,不想讓容小郡主過於傷心,晉王府之中的所有侍妾都要日日服用絕子藥。”
祁語寧皺眉道:“絕子藥對人的身體傷害可大?”
“據說這藥是前朝皇室之中的,如今幾個家世深厚的千年世家家中都有這個藥方,對身子骨傷害倒是不大的。”
祁語寧道:“祁家就是開藥坊的,你也管過扶醫館幾年,可知是藥三分毒的道理,這絕子藥可莫要再吃了,我會去找晉王說一說的,他怎可如此不珍惜你!”
祁語寧打開了藥罐子,見著裡邊的藥渣,掃了一眼裡麵的藥物道:“這藥物未免太寒了,你可不許再喝了。”
霜降小聲道:“王爺天天派著心腹來盯著我們喝藥的……”
祁語寧從霜降房中離去後,便去了一趟晉王的正院裡,納側妃入門,晉王並沒有親自去相迎,就是順應喜事穿了一身紅色圓領袍罷了。
“晉王。”
“祁郡主。”
祁語寧目光直視著晉王道:“晉王爺,我將霜降讓給你,是想著你能好好珍惜她的,而不是讓你去作踐她的身子骨的!
你不想讓霜降生子就少去臨幸她,而並非是讓她吃絕子藥,你也是做過藥物生意的,那些藥對女子而言有多寒你不知道嗎?”
晉王道:“那藥對女子身子傷害不大,世家夫人也常用此藥來避子,彆的不說,你那剛入門的弟媳婦都用著這藥物,可見此藥是不會傷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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