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後,周太後望著自家小侄女一臉失落的神情,問道:“怎麼了?”
周嘉敏朝著周太後勉強一笑道:“沒什麼,姑母,我先回去了,明日給您獵一頭老虎來!”
周太後連聲擔憂道:“可不許獵老虎,老虎都多危險,彆看這是獵場裡養著的,到底也是凶猛,你自幼就身體不好,還是莫要去犯險。”
“姑母,我如今都身體健康的很,我都與寶珠說好了的……”
周太後淺淺一笑道:“沒想到你一來盛京城倒是遇到了一個好姐妹。”
周嘉敏道:“寶珠郡主與祁郡主人可好了。”
周嘉韻緩緩過來道:“妹妹,你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若不是祁郡主,你大伯怎可能如此慘?”
周嘉敏對這位堂姐素來不是這麼喜歡,周嘉韻在江南時就常常自認貌美,非得以為所有男子都是喜歡她的,卻不知她雖美貌卻是空洞膚淺,腦子也不好。
周嘉敏對著周嘉韻道:“大伯被貶揚州,可不是祁郡主害的,而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要嫁給攝政王為側妃,讓太後娘娘賜婚,會有這一遭事情嗎?”
周嘉敏繼續道:“祁家在為陛下表弟守護北朝江山,我們就去奪他祁家女兒的夫婿,未免令祁家寒心。”
“你懂什麼?”周嘉韻冷聲道,“我要嫁給攝政王,也是為了陛下能更加牢固坐穩皇位。”
周嘉敏諷笑了一聲道:“得罪祁家與攝政王,還說讓陛下皇位牢固,你要不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周嘉韻拌嘴拌不過周嘉敏,便看向了周太後,“姑母,你看她……”
周太後給她們二人做著和事佬道:“一府姐妹吵吵鬨鬨也難免令人笑話,都快些各自去歇息吧。”
周嘉韻憤然拂袖離去。
周嘉敏扶著周太後道:“姑母,您可知曉陸郡王妃是個怎樣的人?”
周太後道:“見過兩回,寧家千金教養出來的文靜端莊,長得倒也算是一個美人,怎麼問起她來了?”
周嘉敏淡聲道:“她能嫁給陸郡王一定很是出色吧?”
“你可彆看陸澤是攝政王,就以為他弟弟是個好的了,這陸小郡王平日裡就和一幫狐朋狗友胡鬨,不服管教,那郡王妃是個寡婦帶著個拖油瓶的……”
周嘉敏一愣,“所以陸小郡王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周太後點頭道:“是啊,你怎麼一直問著陸小郡王的事情?”
周嘉敏道:“沒事了。”
周太後看著周嘉敏道:“你可千萬彆像你堂姐一般,這陸家的男兒能離得有多遠就離得有多遠吧。”
……
平柔公主與祁語寧回了陸府後,就去了沈念房中看望著涵哥兒。
兩歲的涵哥兒身子骨真的很弱,祁語寧都知曉涵哥兒不知生了多少次病了。
沈念形容有些狼狽,見著平柔公主與祁語寧抱起涵哥兒行禮,“娘,嫂嫂。”
平柔公主上前從沈念手中接過了孩子道:“涵兒怎麼一直生病呢?可憐見的。”
沈念輕歎了一口氣道:“都是我不好,明知涵兒體弱,就不該帶著他來長安的,若是在盛京城,路上不顛簸,他未必會生病。”
沈念輕撫著涵兒額前的薄汗,滿是心疼。
陸昀道:“體弱就該多出來走走呢,一天到晚關在院子裡不更易生病,他是男兒身上又都是武將血脈,哪能一輩子關在後宅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