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聽聞沈念此言,睡意全無,滿腦子都是憤恨,他揚手朝著沈念的側臉,見著沈念無閃躲,他隻這一巴掌狠狠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陸昀滿眼淚水地看著沈念道:“你太不是人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利用我?利用我們的孩子?就他黃涵是你的兒子,我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骨肉嗎?
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也在你肚子裡五個月,你怎麼狠得下心的?”
沈念垂眸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將他當做過是我的孩子,隻將他當做是讓你為涵兒的父親的籌碼。”
陸昀氣憤至極道:“你做了這種事情何不瞞著我一輩子,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來取笑我傻嗎?”
沈念歎了一聲道:“此事祁郡主知曉了,攝政王也知曉了,王爺原打算等狩獵後告訴你。”
沈念看著滿眼淚水的陸昀道:“對不起,我知曉利用你本是不該,但也是你先讓涵兒叫你爹爹在先,如今你要休妻也罷,還是和離也罷,我再另給涵兒找爹爹便是。”
陸昀聽聞此言越發氣惱,合著他被人利用欺騙沒了孩子,還要被人一腳踢開?
陸昀氣惱直接地禁錮住了沈念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床榻之上,惡狠狠地道:“想要和離離開陸府,你也先得還我一個孩子!
你何時給我生一個孩子,我何時再讓你去給黃涵找他的爹爹去!”
陸昀不管沈念拒絕,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肩膀……
不管沈念如何喊疼,陸昀毫無疼惜,隻知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沈念昏睡過去後,她昏昏沉沉醒來時候,隻見房中沒有了陸昀。
沈念見著床榻間的狼狽,喚著自己的陪嫁丫鬟入內,可沒想到來得卻是秋月。
秋月對著沈念行禮道:“郡王妃,您的幾個丫鬟對郡王不敬,已被郡王爺下令逐出陸府回去沈府了,日後您有什麼需要之處,儘管喚奴婢就是了。”
沈念看著秋月,緊蹙眉頭道:“涵兒呢?”
秋月對著沈念道:“郡王爺說了,您何時生下孩子,他就何時讓您見涵少爺!”
“他怎可如此呢?”沈念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穿上,走到了門外,就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攔著。
沈念焦急道:“涵兒還生著病呢,他不見我會哭鬨的,我要見陸昀!”
秋月道:“對不起郡王妃,奴婢等隻聽郡王爺的吩咐。”
沈念去了屋內,找出了隨身攜帶的金釵道:“勞你幫我給祁郡主傳個信,這金釵乃是寧家的家傳寶物。”
秋月沒有接過金釵,連對著沈念道:“郡王妃,此物奴婢不能收,您有什麼儘管吩咐,奴婢能為您辦到的,必定會給您辦到的。”
沈念緊蹙著眉間,歎了一口氣。
……
今日的皇家圍場依舊熱鬨,因著夏日裡不少獵物都是晝伏夜出的,白日裡野獸少,便紛紛打起了馬球,比起了馬上射箭。
靈靈很是愛看這些熱鬨,祁語寧抱著她的時候,隻見靈靈一蹦一蹦的。
祁語寧想著若是三歲時候的靈靈見到這一幕,少不得也要下場去比試一番的。
陸寶珠走到了祁語寧身邊道:“你看陸昀臉上有著一個明顯的紅掌印,這又不知是被誰打了,眼睛都滿是紅血絲,今日更是像吃了爆竹一般,看來今日去千狐山是狩獵不成了的。”
祁語寧望過去,小禿驢的那張驢臉上可不是有個明顯腫起的紅印子,“這不是彆人打的,大拇指在下邊,他自己打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