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千金瞪大了雙眼打量著跟前的關知意。
“陸二姑娘,這是真的嗎?”
陸寶華頂著眾千金的目光,小聲道:“是我祖母口頭定下了婚約的。”
千金們紛紛議論著:“什麼時候祖母定下的口頭婚約,也算是定下親事了?”
“聽聞陸世子向來孝順,陸老夫人定下婚約他也會答應的,這姑娘什麼來曆啊?能與陸世子定下婚事,簡直就是撿著寶了。”
“我知曉她,我在薛伯府上見過她,她是關家的六姑娘。”
“就是那個娶妻當娶關知意的的關六姑娘?難怪,關家姑娘素來有賢名,聽說她才十六歲就已管家兩年了,倒也配做陸家宗婦的。”
“出身差了些,不過娶妻娶賢,倒是與陸世子相配的。”
祁語寧諷笑道:“原來是陸世子未過門的夫人啊,失敬失敬!”
關知意方才情急之下,說出她的婚約來,她也是沒法子了,她為了婚事操持了這麼久,絕不能讓祁語寧搶去她謀劃已久的如意郎君。
陸澤與祁語寧就算有了女兒,可他們至今沒有成親,她決不能錯過這個好時機。
太子與祁宇安入座後,午宴便開始了。
太子與平柔公主陸駙馬三人坐在主位上,隨後便是陸老夫人,陸澤,祁宇安,祁語寧同坐主桌。
祁語寧起身敬酒道:“這杯酒敬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小女被賜封為郡主,多謝兩位賞臉了。”
趙崇一笑道:“祁郡主客氣。”
趙崇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平柔公主笑道:“靈靈這孩子我是喜歡的不得了。”
平柔公主說罷瞪了一眼陸澤,若不是陸澤糊塗,瞞著她這麼久,她早就能當眾炫耀這一個乖乖的囡孫了。
陸老夫人笑嗬嗬道:“公主啊,靈靈這孩子再是好,也不是澤兒的女兒,我為澤兒挑選了一門親事,若是年底成親,明年年底,說不成你也能抱上孫兒了。”
平柔公主皺眉道:“婆母……”
陸澤連聲道:“祖母……”
祁語寧不等他們兩母子開口,道:“是關姑娘吧?關姑娘剛才都說了是陸世子未過門的妻子,我沒認出關姑娘是陸世子的未婚妻,還說她是阿貓阿狗,這杯酒就敬陸世子,還望陸世子莫要計較我對你未婚妻不敬!”
陸澤見著祁語寧端起酒杯,他緊蹙著眉頭,什麼不敬?祁語寧對他都從無敬意。
陸澤道:“我沒有未過門的妻子,祖母,我已與關家說的明白,關家六姑娘救您的謝禮,孫兒也已經給了,但是口頭婚約,做不得數!”
平柔公主聽著祁語寧的話連聲道:“是啊,語寧你誤會了,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澤兒的婚事,自然是我與陸駙馬說了算,我們都沒給澤兒定下親事呢!”
陸老夫人臉色一黑,望著平柔公主,氣得直喘氣。
祁語寧一笑道:“原來如此。”
趙崇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姐姐的婆母,笑著道:“澤兒的婚事怕是也輪不到姐姐姐夫做主,父皇母後素來疼愛澤兒,你們給他挑選的世子妃,多少也要父皇母後認可的。”
平柔公主笑著道:“皇弟說得是,父皇母後素來疼愛澤兒,澤兒的婚事,少不得要父皇賜婚的。”
陸老夫人更是氣惱,隻是礙於這兩位是皇家殿下,隻能把氣憋在心裡。
主桌上的矛盾,底下人都不知,與陸家姐妹一桌的關知意,可是收到了不少千金投來的善意。
關知意想,也不是所有世家千金,都如同祁郡主那般狗眼看人低的。
宴會散時,陸世子與關家女兒定親之事已傳遍賓客間。
陸澤聽到好些人前來恭喜直蹙眉,並解釋沒有定親,但落在彆人耳裡也不過是沒有正式定親。
陸澤從未見過關知意,先前從未有過什麼感覺,但她明知自己已上門取消口頭婚約,還貿然主動承認莫須有的婚事,陸澤可就心生嫌惡至極。
祁宇安也聽到了閒言閒語,冷冷得看了一眼陸澤,對著一旁的太子道:“太子殿下,我不在盛京這段時日,還勞煩您幫我妹妹留意留意婚事,但姓陸的就大可不必了。”
趙崇道:“好。”
趙崇與陸澤離開王府時道:“看來昀兒出家是讓祁家恨上了,我看著剛才祁王的目光是想要殺了你,祁郡主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長得像你?”
陸澤緩緩道:“靈靈就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