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內,宋禾清便滿是愧疚道:“我直到今日才知你的腳傷了,嚴不嚴重?”
祁語寧道:“是我貪吃柿子,摘柿子時崴了腳而已,問題不大,都快好了。”
宋禾清輕笑道:“這就好。”
靈靈看著宋禾清,就一直躲在祁語寧的身後,祁語寧讓著立春領著靈靈出去玩。
宋禾清道:“這靈靈怎得一見我就怕呢?”
祁語寧緩緩一笑道:“這孩子認生而已。”
宋禾清道:“語寧,我得了消息,太子過幾日要在南城的皇家園林之中舉辦詩會,廣邀盛京城的達官顯貴家中的郎君千金,我沒能收到請帖,原想著你幫忙的,隻是……”
祁語寧道:“我也沒有收到,等會我問問陸澤,若是此詩會是真的,讓他幫我去要一張請帖,我帶著你前去。”
“但是你的腳……”宋禾清道,“你腳既然是傷著,就不必為我去園林詩會之中了。”
祁語寧一笑道:“腳傷多日,我也悶得慌,再過幾日許是腳能大好也說不定了。”
宋禾清萬分感激地望著祁語寧,“多謝了。”
祁語寧道:“和我不必如此客氣。”
宋禾清道:“對了,你方才說得是陸世子?你何時與陸世子這般熟了?我一直也沒好意思問你,這靈靈與陸世子長得如此相似,外邊傳言紛紛,不知……”
祁語寧沒瞞著宋禾清,“靈靈的確是是陸澤的女兒。”
宋禾清略一驚訝,“我先前還以為你厭惡陸世子呢,以往宴會上得見,你對陸世子都是不多看一眼的。”
祁語寧道:“先前是有些厭惡。”
宋禾清淡淡一笑道:“那如今是?”
“如今並不厭惡。”
祁語寧在閨中好友跟前,也還是隱藏自個兒的心思,其實如今心中也是歡喜陸澤的……
隻是在陸澤吐露喜歡她的心意前,她不會讓任何人知曉她喜歡陸澤之事。
“不過,我最近總聽人說起關知意與陸世子感情甚篤,都怪秦五爺橫刀奪愛,這陸世子與關知意……”
祁語寧道:“坊間傳言不可輕信,他們兩人也就見過一回而已。”
……
陸澤昨夜畫了整整一夜的畫,早朝時神色差得厲害。
祁世子夫婦走的時候,他也還很小,不過才六歲而已。
模糊間記得祁語寧的娘親劉將軍出征前對著他淺聲輕笑,讓他多照顧些祁妹妹。
陸澤身為國公府的嫡長孫,那時老國公還在,國公府兵權還未交出,陸澤也是已日後能征戰沙場為目標的。
是以對他們出征時印象倒是深刻,心中也怕記錯,連夜去找了在公主府二十年前的狩獵圖,狩獵圖之中畫上了前去狩獵的眾人。
找到了祁語寧爹娘二十年前的畫像,畫像與記憶中的容貌對上之後,才畫出了這幅畫。
陸澤畫了整整一晚都沒有合眼,早朝前才畫好的。
熬了一個通宵自是青黑著眼眶,精神不振萎靡。
快要散朝時,始元帝望著外孫的模樣道:“澤兒,你身子不適?”
陸澤拱手道:“陛下,臣沒事。”
陛下這一問,倒是不少官員都朝著陸澤看來。
眾官員聯想到最近盛京城之中,陸澤有一恩愛未過門妻子被五表舅搶走的傳言,紛紛朝著陸澤投去了憐憫又同情的目光,陸世子因為心愛之人被搶竟是如此頹廢。
看向秦振的眼中,多了一絲鄙夷,一個表舅和大外甥搶恩愛的未過門妻子,簡直就是老不知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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