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道:“是哪個萍字姓什麼秦峰都不知曉,隻知曉她是善城山裡人,身邊隻有一個嬸嬸,他們兩人三年前善城旱災時認識的,後來阿萍姑娘逃難離開了善城,不知所蹤。”
祁語寧想了想道:“那你讓秦峰死了這條心吧。”
“為何?”陸澤問道,“你認識阿萍姑娘?”
“嗯,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你口中這位阿萍姑娘是我哥哥的妾侍,讓秦峰彆再肖想阿萍姑娘了。”
陸澤先前聽祁語寧說起過祁宇安有過妾侍,沒想到竟然就是秦峰所在找尋的阿萍姑娘。
祁語寧原本不解她兄長怎會讓一個逃難的姑娘為妾侍。
今日算是明白了,這位阿萍姑娘長相不俗,光憑畫像而言,可算得上是盛京城之中的大美人了。
陸澤道:“秦峰的確也隻有能死心了。”
到底是祁王的妾侍,縱使這位阿萍姑娘在祁王府之中日子難過,也並不是秦峰能夠肖想的。
天色越來越晚,祁語寧也是漸漸地起了睡意,昏昏沉沉地入眠。
夜裡,她夢到了北城,她沒去過北城幾次,還是四年前冬日裡去過一次了。
饒是去年此時兄長二十歲生辰的加冠禮,祁語寧也都沒有去北城慶賀。
因為北城的冬日太冷太冷,那寒風刮得臉生疼。
夢中北城荒蕪至極,一頭老虎在城牆之上,祁語寧見到老虎直蹙眉,這北城之地怎來的老虎呢?
而那頭老虎見到祁語寧,就直朝著她而奔來,祁語寧嚇得連連逃竄,都不顧這寒風刺骨,在老虎要追上她的時候,老虎卻是壓在她的身上,像一隻小貓似地在她臉龐親熱得蹭著。
祁語寧歡喜地摸摸小老虎的腦袋,陡然間老虎奔向了北城祁王府裡邊的一個偏院而去。
祁語寧醒轉之時,隻覺得懷中暖乎乎的,一抬眸,的確是在陸澤懷中。
一回生二回熟,隻將陸澤當是大湯婆子她倒也是心安理得,更何況她心中本就已經接納了陸澤的。
陸澤見著祁語寧醒來,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夜裡做噩夢了嗎?”
祁語寧道:“我夢到了一隻小老虎,對我很是親昵,我在想這會不會是胎夢呢?”
陸澤輕咳了一聲道:“你還是黃花大閨女,不會有胎夢的。”
祁語寧道:“不是,我說的胎夢是靈靈的表哥,靈靈表哥應該就是屬虎的,在夢中我見著小老虎跑進了祁王府的偏院裡,那處偏院正是那位阿萍姑娘所住的院落。
我們先前一直不解舅母為何是殿下,畢竟如今陛下的孫女年紀較小,都不可能在這兩年內能生得了靈靈的表哥。
但也有可能,靈靈所說的表哥就是妾侍阿萍所生的,而並非是祁王妃公主殿下所生。
隻是殿下養在了身邊也有可能,畢竟靈靈太小了,還不知什麼是妾侍,什麼是正房。
恰巧那位阿萍姑娘不是長得還和你有幾分相似嗎?也正好解釋了為何靈靈所說的表哥像你。”
陸澤道:“確實也有這樣的可能。”
陸澤望了一眼外邊的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上早朝了。”
祁語寧拉住了陸澤的手,“你要走之前把靈靈給叫醒了,我可不想她一醒來見不到你,又說我騙她。”
陸澤將靈靈給叫醒後,沒睡醒的靈靈呆愣愣地看著陸澤。
陸澤道:“爹爹要去上早朝了,該出去了。”
靈靈乖巧地起身,走到了祁語寧的懷中繼續睡著,又強撐著精神氣道:“爹爹,早點回……”
話還沒說完,靈靈就在祁語寧懷中又睡了過去。
祁語寧摸摸靈靈的小臉,“對了陸世子,我這裡的丫鬟都不會照顧人,你要洗漱就到隔壁偏院裡,找你的小廝伺候你洗漱吧。”
陸澤倒也不在意,他本也不習慣外人的伺候,有德清一人伺候他足夠。
祁語寧在陸澤走後,也沒有多睡,昨日陪著靈靈出去玩,積壓了些賬務。
祁語寧起身後,就聽到驚蟄入內道:“郡主,新來的灶間的桂娘在四處打聽,您三年前可有在王府之中生產一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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