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清道:“誰都有難言之隱,靈靈一事語寧瞞著三年,自有瞞著三年的原由。我這三年也有孝在身,不好戴孝去見靈靈,快出孝了,才好在孩子跟前露麵。”
宋禾清加重了出孝二字,秦俞莉有孝在身,若是懂禮些的人家,根本就不會剛出七七,就堂而皇之去彆人家中。
秦俞莉氣惱至極道:“宋禾清!你以為你這太子妃就坐得穩了嗎?”
宋禾清望著秦俞莉道:“秦小姐,時候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會如同陸郡主那般單純被你當做刀使。”
秦俞莉道:“你以為你比陸寶珠那個蠢貨又聰明到哪裡去?你不一樣被祁語寧給利用嗎?”
“咚!”
宋禾清的門被陸寶珠用力踢開。
陸寶珠入內,見著秦俞莉那張驚駭不已的小臉,過去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下去,“秦俞莉!”
秦俞莉捂住了被巴掌打得火辣辣疼的側臉,望著陸寶珠道:“寶珠姐姐,你……”
陸寶珠呸了一聲,“彆叫我姐姐,我嫌惡心!”
陸寶珠握著拳道:“滾,彆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會殺了你!”
秦俞莉挨了重重一巴掌,陸寶珠行事素來無理隨性這,這會子她在氣頭上,秦俞莉不敢再留。
陸寶珠為人蠢笨,過幾日等她氣消了,再哄回她也好。
陸寶珠望著秦俞莉眼中的算計,滿是氣惱與失望,拂袖離開了宋家。
……
祁語寧帶著靈靈回到祁家,剛哄睡靈靈,就聽得外邊傳來立春和驚蟄的聲音。
“郡主,您不能進!”
“讓開!”
“郡主……”
陸寶珠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氣衝衝地闖進了祁語寧房內。
祁語寧連走到外屋怒瞪著陸寶珠道:“靈靈剛睡著……”
祁語寧見著陸寶珠眼眶紅著含著淚,覺得稀奇至極,她可從來沒有見到陸寶珠哭過。
陸寶珠如自己家一般坐在貴妃榻上,嗚嗚得哭了起來。
祁語寧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了,隻能問道:“你怎麼了?”
陸寶珠哭聲嗚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蠢透了,竟然被秦俞莉利用這麼多年,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把她當做好妹妹,可她竟然也說我是蠢貨!”
祁語寧道:“秦俞莉說你是蠢貨?”
陸寶珠哭起來說得含糊不清道:“她不知道我在偷聽,在暗地裡說我是蠢貨,虧得我從小這麼信賴她……嗚嗚嗚!”
“都怪你!”
陸寶珠哭著指著祁語寧道。
祁語寧道:“你怪我做什麼?”
“誰讓你這麼出色的,小時候外祖父外祖母更疼愛你,就連我哥哥都更喜歡帶著你玩,他給你買糖蘋果,卻不給我買糖葫蘆吃,隻有秦俞莉是站在我這邊,替我抱不平的,所以我一直信賴秦俞莉,隻有她喜歡我。”
祁語寧可真不記得糖蘋果這事在發生在何時了。
祁語寧見她哭的傷心,不與她一般計較,“你如今得知秦俞莉的真麵目就好,日後不要上她的當了。”
陸寶珠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她想起一樁樁被秦俞莉利用,乾下的那些糊塗事就被自個兒給蠢哭。
哭得叫一個嚎啕不羈。
祁語寧在一旁安慰道:“你再這麼大聲哭的話,可要把靈靈給吵醒了!”
陸寶珠哭聲弱了些,“我沒想到秦俞莉竟然會這麼算計我,嗚嗚嗚。”
陸寶珠用手帕擦著眼淚道:“還是宋禾清好,她說我是單純善良,你卻說我蠢,你要是不罵我蠢貨,或許我早就發現了秦俞莉真麵目,都怪你!”
祁語寧聽得哭聲道:“好好好,都怪我,你可彆哭了!”
陸寶珠道:“我就哭,你就算是我嫂子,也不能管我哭不哭!你被你最要好的姐妹在背後捅了一刀,得知她這些年來都是在利用你,你不哭,你不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