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安不解祁語寧的意思。
祁語寧將夏喜與秦夫人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
阿萍聽得震驚道:“那秦夫人將夏喜的孩子給殺了喂狗,她怎麼這麼惡毒,難怪夏喜會要弑主了。”
祁語寧道:“當時秦家隻有兩個孩子孩子出生,一個是秦嬤嬤的女兒,還有一個便是夏喜的兒子。
如若太子是秦家血脈,那就隻會是夏喜所生,而夏喜那個被殺了喂狗的孩子……”
阿萍捂著小腹,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頃刻間滿是淚水。
阿萍從小都能覺得就秦嬤嬤心中一直有一個掛記的人,後來知曉真相才知道她應該是掛記自己的女兒。
秦嬤嬤撫養自己長大,還一直對自己愧疚至極。
阿萍心中知曉若秦嬤嬤當時選擇不拆穿此事,秦嬤嬤也能陪著女兒長大,護著女兒出嫁。
沒想到……
秦嬤嬤的女兒竟然死得這般慘!
阿萍落著淚道:“夏喜那個被狗吃了的孩子,真的是秦嬤嬤的女兒嗎?”
祁語寧道:“夏喜的孩子到底是秦家血脈,俞氏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將秦家的孩子給殺了喂狗?饒是痛恨陪嫁丫鬟懷了夫君的孩子,早就可以給夏喜灌下墮胎藥,何必要等孩子出生再喂狗呢?”
祁宇安給阿萍擦著眼淚,阿萍手緊握成拳道:“嬸嬸直到如今還盼著能見她女兒呢。”
祁語寧歎了一口氣道:“她早就該知道了,在她得知偷龍轉鳳的真相之時,她活不了,她女兒更活不了,秦家不能再多出一個孩子來,我想當初俞氏將那個孩子殺了喂狗,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讓孩子骨頭都不剩一塊,屍骨無存。”
阿萍指甲嵌進肉裡道:“等我出了月子之後,我必定不能讓秦家逍遙,要為嬸嬸的女兒報仇雪恨。”
祁語寧道:“嗯,如今你還是好好照顧你的身體,先等孩子平安出生再說。”
……
今日陸澤也是等到入了天黑時,才來的王府。
祁語寧問著陸澤道:“最近大理寺這麼忙嗎?”
陸澤道:“蜀王的黨羽都要定罪清查,事情確實多,不過今日是我祖母病了。”
“真病了?”祁語寧抬眸道。
陸澤道:“是真病了,否則昨日不會不來祁家吃喜酒的。”
祁語寧昨日倒是的確沒有發現陸老夫人沒來,她道:“我哥哥還說這兩日要與你們陸家眾人一起聚一餐,陸老夫人病了那就作罷。”
祁語寧讓著丫鬟們都下去後,對陸澤說了秦嬤嬤女兒一事,“我哥派人去查探此事怕是打草驚蛇了。”
陸澤寬慰道:“就算是打草驚蛇,他們也定想不到阿萍會是真正的公主,倒也不必多慮,索性祁王兄與阿萍也要去北城了,等孩子出生後不久便能拆穿太子與秦家的真麵目。”
祁語寧歎氣道:“就是怕夜長夢多,隻是如今阿萍有孕,也不能這個時候去拆穿,若被當成誣告入獄,對她腹中孩兒也不利……唉!”
“爹爹!”
靈靈從床鋪裡邊探出腦袋來。
祁語寧見靈靈醒轉道:“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