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寧抬眸望著霜降眼眶微紅,問道:“那混賬還真的不想認親事了?”
霜降連道:“郡主不必為我動怒,他得以高中,看不上我一個奴婢也是人之常情。”
祁語寧皺眉道:“你可是等了他四年,從十六歲等到了如今二十歲,他說不娶你就不娶你?將我祁王府放在何處?我必定不饒他!”
“你那未婚夫叫什麼名字來著?”
霜降道:“郡主,您沒得必要為了奴婢放下身段去與他計較。”
祁語寧道:“叫什麼名字?”
霜降小聲道:“叫做王恩。”
“王恩,忘恩,果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祁語寧皺眉道,“連本郡主的人都敢欺負,他休想在……”
霜降又是小聲道:“郡主,他已經與晉王的表妹定親了,背靠晉王與戶部侍郎,他自然無怵您了。”
祁語寧本想痛罵王恩的話語,一下子便就頓住了,想起昨夜裡陸澤所言,她細細的看著霜降的容貌。
“霜降,你在外可有遇到過晉王?”
霜降點頭道:“遇到過幾回,頭一回他說要讓奴婢為妾,奴婢說我是您的丫鬟,隻聽您的吩咐。”
祁語寧抬眸看著霜降道:“你可願意給晉王做妾?”
霜降道:“奴婢隻聽郡主您的吩咐,您若是需要奴婢為晉王妾的,奴婢便甘願為妾。”
祁語寧道:“晉王府是個富貴的去處,日後你的兒孫也都是龍子龍孫,倘若晉王是真心喜愛你的,你去為晉王妾的確是能一步登天的好去處,可惜,他怕是把你當做了晉王妃的替身而已。”
霜降不解問道:“替身?”
祁語寧抬眸望著霜降,“陸世子與我說,你長得與已故晉王妃一模一樣,而晉王府中如今的妾室都是些長得與晉王妃有相似之處。”
霜降給祁語寧梳頭的手一頓。
祁語寧道:“本郡主倒是不想你去受此恥辱的,如今你是容貌像,真等你成了晉王府之中的人,少不得連形態語氣都要學,到時候連你都不是自己了。
你且給我一個答案,若你不願進晉王府,我定會護住你的。若你願意,我也能去為你爭一個側妃之位。”
霜降跪下道:“奴婢不願意,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郡主。”
祁語寧低頭輕笑道:“起來吧。”
霜降起身繼續給祁語寧梳著發髻,發髻剛梳完,春分便前來稟報道:“郡主,晉王殿下來了。”
祁語寧看了一眼霜降道:“你隨我前去吧。”
祁語寧到了待客廳之中,見著跟前穿著紫衣蟒袍麵容妖豔的男子,行禮道:“參見晉王。”
“郡主客氣。”晉王落座道,“本王今日前來是聽澤兒傳話說,郡主想要與本王做生意?”
祁語寧淡笑道:“王爺這兩年處處針對我們扶醫館,鬨得兩敗俱傷,實在是沒得必要,生意場上多個朋友互惠互利,大家一起掙銀兩,豈不是更好?”
晉王接過霜降奉上來的茶水道:“素聞郡主是爽快人,本王也就不與你彎彎繞繞,一起做生意也好,但你得將霜降給本王。”
祁語寧淡笑道:“將霜降給你?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晉王道:“本王身邊缺個婢女服侍,瞧著霜降姑娘極為貼心,郡主若想要扶醫館的生意不再受損,便將霜降給我,區區一個奴婢想必郡主不會舍不得。”
祁語寧輕嗬道:“王爺,你弄錯了,霜降不是區區奴婢,她是本郡主的乳姐,可不能隨意給你。”
“娘親!”
靈靈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似一隻粉色小蝴蝶一般跑進來道:“娘親,靈靈見到有人玩紙鳶,靈靈也要玩紙鳶。”
晉王瞧著撲入祁語寧懷中的靈靈,“早就聽說澤兒有一個女兒,今日一見,可真是像極澤兒幼時。”
靈靈見到晉王,上前拱手道:“舅祖父。”
“好乖的孩子。”晉王摸了摸靈靈腦袋,“比你爹爹要嘴甜多了,你爹爹小時候都不愛叫人的,讓他叫我一聲舅舅都是不容易。”
晉王隻比陸澤大七歲,陸澤兩三歲時,他不過也才十歲,陸澤便喜歡叫他一聲哥哥,而後再大些了懂事了,才肯叫七舅舅,也沒有小姑娘叫得這般甜。
靈靈拉過了一旁的霜降,抬著白淨的小臉對晉王道:“舅祖父,你說霜降姨姨是不是舅祖母?娘親非說……”
祁語寧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靈靈的小嘴巴。
晉王不解地望了一眼被祁語寧捂著小嘴巴的靈靈:“郡主,你女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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