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商人說以阿芙蓉的做香料,會有一股甜香之味,聞之燃香能身心舒暢,卻同時也會沾染上癮,乃是毒物,不得輕碰。”
祁語寧連連讓靈靈扔掉手中的阿芙蓉,“這裡怎麼會有波斯的花呢?”
霜降小聲湊近祁語寧的耳旁聽著,“奴婢聽波斯的藥商說過,當年晉王妃病痛難忍的時候就常用阿芙蓉止痛,晉王府常年從波斯藥商那邊購買大量的阿芙蓉香料。”
祁語寧抬眸看著霜降道:“晉王妃走了許久了,晉王如今買阿芙蓉是為了什麼?”
霜降低聲道:“波斯商人說,若是孕婦吸食阿芙蓉,那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占有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癮,無可救藥,奴婢想著是不是容小郡主也需阿芙蓉香料呢?”
祁語寧道:“這阿芙蓉除了能讓人上癮,可還有什麼危害?”
霜降道:“危害極大,身形會日漸消瘦,甚至體弱重病,但因著阿芙蓉能解痛苦,往往上癮者會多用劑量,導致壽命銳減,若是癮大,吸食過量很容易中毒而亡,此物甚是害人的。”
祁語寧道:“難怪晉王的容郡主也很是少出門,既然娘胎裡就會帶著,當初晉王妃何必要害了自己的孩子,唉。”
霜降不敢多加評說。
祁語寧道:“這阿芙蓉的玩意可不能輕碰,吩咐扶醫館各地醫館,瞧瞧阿芙蓉有沒有流入我們大盛朝,若有決不能姑息。”
陸澤走過來問道:“阿芙蓉?”
祁語寧將方才霜降說了的話與陸澤說了一遍。
陸澤聞言道:“此物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祁語寧望著河邊長滿著的阿芙蓉花道:“此花一如虞美人一般豔麗,卻原是如此毒物,等會我們走後,命侍衛鏟除了的好。”
陸澤問著霜降道:“這阿芙蓉一旦上癮,可能戒斷?”
霜降道:“聽波斯商人說過是能戒的,但戒除無異於是去鬼門關走一趟,很多人都不能撐過去戒除,此物真真是大害!”
陸澤琢磨著阿芙蓉道:“此物可萬萬不得落入有心人手中。”
祁語寧道:“晉王也該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消息,我想他不會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劍走偏鋒做起就阿芙蓉生意的。”
陸澤點頭道:“倒也是。”
先前天冷,從北城回來後,靈靈就沒有再出門玩過,今日直玩到太陽快下山,怕晚上山路難走,靈靈才舍得下山的。
回到公主府之中,平柔公主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給陸澤慶生。
祁語寧與陸澤靈靈三人剛進廳內,便見到了為首坐著的太子殿下。
靈靈見到趙崇,就往陸澤懷中縮,“爹爹!”
祁語寧抱過靈靈,敷衍得朝著趙崇行了一個禮道:“見過太子殿下,靈靈困了,我先帶著靈靈回王府去歇息去了。”
平柔公主道:“靈靈既然困了,就讓丫鬟帶著去澤兒院中歇息,我早就給靈靈準備好了房屋,你留下來用膳吧。”
靈靈當真是困了,今日午後在山上瘋玩了一下午,早就沒了力氣一個勁兒的打著嗬欠。
祁語寧便將靈靈給了立春與霜降,讓她們兩人陪著靈靈去歇息,她便坐在了陸寶珠的身旁。
祁語寧見著陸寶珠一副吃了炮仗的神情,問道:“你怎麼了?氣成這樣?”
“還不是舅舅!”陸寶珠看向了趙崇道,“舅舅,你是我與大哥的親舅舅,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竟然將我大哥的大理寺卿之位給了秦俞莉的舅舅!”
趙崇望向了陸澤道:“澤兒可是也生舅舅的氣?”
陸澤道:“殿下選擇俞諳為大理寺卿,定是多有考量之處的,臣能理解。”
趙崇道:“並非是孤不幫你這個親外甥,實在是你年紀太小了些,難免讓孤落一個任人唯親的……”
祁語寧語氣不善道:“東宮如今都快姓秦了,還不夠任人唯親嗎?”
趙崇見祁語寧在他跟前語氣不善,倒也不惱,隻是看向了祁語寧,她的發髻上戴著鮮花,像是孩子玩鬨戴上去的一般。
陸國公咳嗽了一聲道:“今日澤兒生辰日,用膳飲酒,用膳飲酒。”
陸澤給祁語寧夾了一塊炙烤羊肋。
祁語寧卻沒有什麼心思吃酒用膳,隻是她的鼻子較為靈敏,竟是從趙崇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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