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為難道:“秦姑娘,這關知意是太子殿下吩咐與陸世子關在一起的……”
秦俞莉握緊著手道:“太子表叔瘋了嗎?我去找太子表叔!你趕緊將關知意換到彆的牢房之中!”
說真秦俞莉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關知意。
關知意被獄卒移走後,陸澤才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敢活動開來。
“陸澤!”
陸澤望去,便見著秦峰帶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囚犯而來。
秦峰利索地將天牢門打開後,放進了一個死囚道:“你趕緊與這個死囚換身衣服離去,快些。”
陸澤道:“你放走我,怕是太子會尋你的麻煩。”
秦峰道:“你我自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太子還能不尋我的麻煩嗎?
快些走吧,任將軍給我傳了消息,郡主留了三百精兵藏在香林寺之中做和尚。
你等會前去香林寺之中剃頭燙戒疤,以香林寺和尚去波斯參加佛會為名,與那三百精兵扮做的和尚一起離開盛京城。”
陸澤道:“波斯佛會?波斯可不信仰佛教。”
“如今也管不得這麼多了。”秦峰道:“那獄卒被刑部的人暫時引開了,你先出來吧!”
獄卒過來時,秦峰押著穿上了死囚犯衣裳的陸澤道:“快走,磨磨蹭蹭什麼呢,這會兒怕死了,先前殺人做什麼?”
獄卒對著秦峰行禮道:“沒想到秦侍郎還特意自己來帶走死囚犯呢,這殺人死囚是得好好處置了,秦侍郎慢走。”
獄卒在秦峰走後,往牢中看了一眼,見著裡邊的“陸澤”還窩在角落裡,便輕啐一口道:“什麼破世子,敢這麼說太子殿下,活該受苦。”
獄卒說著,便吃起了老酒花生米,今日太子大喜,他們這些獄卒也通通有賞。
正得意至極,就見關押著陸澤的牢房之中起了火。
獄卒連道:“著火了,著火了!”
……
陸澤出了牢獄外邊,被秦峰帶到了一處小弄堂之中。
秦峰四處張望,拿出來一身衣裳便道:“你趕緊換上衣裳隨我去香林寺。”
陸澤見著秦峰拿出來的是女裝,便蹙眉道:“女裝?”
“你這會兒還嫌棄女裝不女裝?”
陸澤皺眉道:“女子穿過的?”
秦峰道:“是祁郡主的衣裳,陸澤,你不會這時候還嫌棄彆人家的衣裳臟吧?你家祁郡主的你總不會嫌棄吧?”
陸澤想起來祁語寧先前求著他換女裝,定是祁語寧故意的,不過事急從權,也是隻得換上。
陸澤換了女裝後,對著秦峰道:“那個死囚犯裝作我,怕也瞞不了多久,你……”
秦峰道:“那個死囚犯身上塗滿了油,裡邊衣物上邊也有油,他一點燃火折子就會被燒死,燒糊了臉,眾人隻會認為是你燒死在牢中。”
陸澤道:“那死囚竟然會答應?”
秦峰道:“我答應善待他的家人,給了他家人一大筆銀兩,送他們家人早就離開了盛京城。”
兩人一路香林寺之中。
香林寺方丈見著是秦峰,連讓他們二人入內,將寺廟大門緊閉起來,道:“阿彌陀佛,陸世子趕緊剃度燙戒疤吧。”
陸澤雙手合十道:“多謝方丈了。”
香林寺方丈歎氣道:“老衲這輩子最為後悔的就是當初收容了陸昀入廟門。”
天知曉這三百個祁家兵扮做和尚,留在寺廟之中,他心中有多慌張。
因著是廟中方丈住持,外人眼中得道高僧,他還得故作鎮定,如今隻求這三百祁家兵早早離去。
陸澤見到了在寺廟裡邊站著一排排身姿挺拔,穿著僧服的光頭和尚,便知道他們應當不是普通的僧人。
為首的士兵走到了陸澤跟前道:“陸世子,我等受郡主之令,送您去北城,請您趕緊剃發燙戒疤,換上衣裳走吧。”
陸澤踏入了正殿之中,見著跟前巍峨的佛像,跪下任由方丈給他剃發。
香林寺方丈給陸澤剃著頭發,歎氣道:“祁郡主頭一樁婚事,老衲在她婚前三日給她未婚夫婿剃發,沒想到半年多過年,這祁郡主第二樁婚事了,又是在她婚前三日,給她未婚夫婿剃發……”
陸澤道:“……有勞大師了。”
陸澤的確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陸昀那隻小禿驢一樣,在與祁語寧成親前三日出家……
陸昀:我是陸小禿驢,你就是陸大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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