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眼眸掃過秦挽,滿是痛心道:“真的是你要害死沈念?”
秦挽道:“夫君,瑞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親眼看著沈念這個毒婦和她的奸夫害死瑞兒,我這個做娘親的哪裡能不痛心呢?這毒婦害死瑞兒,我身邊的嬤嬤自然也就看不下去了,想要讓她早日去給瑞兒陪葬!”
秦挽話音一落,剛才指控沈念跳湖自儘的嬤嬤,便哭訴道:“瑞哥兒,老奴對不住你啊,老奴親眼看著你被毒婦氣死,卻不能幫你報仇雪恨啊!”
沈念被寧雯扶著道:“你們這般無恥,就不怕黃瑞的鬼魂找上你們嗎?”
秦挽道:“你這賤婦閉嘴!”
秦挽看著黃濤道:“夫君,我是親眼所見沈念與奸夫通奸氣死的瑞兒,你何以不信我卻去相信這個賤婦?沈家就算是朔方道上的土皇帝,但也得講講道理吧,不要為了一個養女而毀了自己多年的名聲!”
秦挽越說越氣惱,真像是一個死了兒子的母親一般氣惱痛心道:“何必還要給這賤婦三日時間?她剛才和陸小郡王摟摟抱抱一事,眾人都親眼所見,夫君剛死,她與一個和尚摟抱,可見她品性有多不好!
這等賤婦留著她的性命做什麼?
不如殺了爽快!”
沈謙站在了沈念跟前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女兒就下手?”
黃濤對著陸澤道:“水清大師,你說三日之內查出凶手,一日過去了,還有兩日,我就且再等你兩日,你若是找不出來彆的凶手,沈家就不能再包庇沈念!”
黃濤說罷後,眾人都散儘。
陸澤拎著陸昀回到房中去換衣裳。
陸昀見到房中的祁語寧道:“我換衣裳,你不出去?”
祁語寧清冷一笑道:“你這幅小身板有什麼好看的?幼時光著屁股來我們王府玩,早就都被人看了去了。”
陸昀瞪大了眼睛,大聲道:“誰幼時光著屁股來你們王府玩了?”
陸澤道:“語寧,彆逗他了。”
祁語寧聞言便背轉了身子,等著陸昀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陸昀走到桌邊,捂著自己的側臉道:“這沈念看著柔柔弱弱的,還被人下藥給迷暈了,沒想到醒過來之後力氣竟然這麼大,她是第三個敢打本郡王的女人!本郡王一定饒不了她。”
陸澤見著陸昀臉上還真是五根手指分明,“你救了她,她為何打你?”
陸昀道:“她那時暈厥著,我用師父教我那個法子用嘴渡氣救她,她可能以為我是在輕薄她。
她可真真是恩將仇報,說來也都怪哥你,剛才我敲門要和你一起睡,你都不理我!你弟弟我剛才差點就被人給打死了。”
祁語寧看向陸澤道:“沈念是被人給迷暈的?那黃瑞是不是也是被人迷暈之後窒息而死的呢?”
陸澤道:“以黃瑞的身形,若他醒著時,鮮少有人能夠迷暈他,除非是在他的吃食裡添加迷藥。
可我問過他的小廝,黃瑞每次用膳都是在軍營之中,黃瑞死的那一日,本是在軍營裡的,得了一封信就一人回到了黃府之中,沒多久他便就死在黃府裡,如今要查他有沒有吃下迷藥,隻能破膛開肚。”
祁語寧道:“蔓娘說了黃瑞對秦家有仇,想來他回府後是不敢在府裡邊其他地方吃東西的,唯一有可能的還是蔓娘那邊進食,我總覺得那個蔓娘很是奇怪。”
陸澤道:“何以見得?”
祁語寧道:“她說起黃瑞要娶她時,一點都不高興,反而眼神之中有些自諷。”
陸澤對著陸昀道:“你今日是不是不敢一個人睡在黃府?”
陸昀道:“不敢,哥,你就彆嫌棄我臟了,今日說什麼我都要跟著你一起睡!”
陸澤從懷中掏出來一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今天你去隴州青樓裡睡,去探聽探聽蔓娘此人。”
“啊?”陸昀道,“去青樓?爹娘知曉要打死我的!”
陸昀雖然紈絝,可青樓他是萬萬不敢去的。
陸澤道:“你隻是去探聽蔓娘消息的,但不要刻意打聽。”
陸昀聞言倒是嫌棄起銀兩少來了,道:“就這一百兩會不會太損我陸郡王的顏麵了?”
祁語寧又拿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可就不會損你的顏麵了吧?快走吧!都快亥時了,這世道亂了,也不知道隴州青樓會不會開門?”
陸昀道:“這你就放心,青樓沒有一日不會不開門的,世道越亂,這青樓裡年輕漂亮好姿色的姑娘就越多,青樓裡頭也就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