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把祁語寧給拉走後,沈嘉麟著急地看向來了秦峰道:“秦侍郎,你不攔著嗎?陸世子再是權勢滔天也不能強拉著女子離開吧?”
沈嘉麟義憤填膺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陸世子欺負那位漂亮姑娘。”
林江搖著扇子淺笑道:“他們兩個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沈嘉麟道:“可是……”
鄭好道:“那是祁郡主,陸世子的未婚妻祁語寧,原本他們早就該成親了的,因事耽誤了婚期而已。”
沈嘉麟恍然大悟,望著院門口攜手歸來的陸澤與祁語寧,兩人已無爭執。
沈嘉麟心想這一對走在一起倒也是挺登對的。
鄭好走到了祁語寧跟前解釋道:“祁郡主,那九個西域美人後來陸世子是沒收下的,都怪我爹與祖母不好,您千萬彆誤會了陸世子。”
祁語寧聽著鄭好的解釋,輕聲點頭:“嗯。”
沈嘉麟見著陸澤道:“陸世子,我要與你比試書法,請你賜教。”
陸澤打量了一眼沈嘉麟,對著秦芒道:“我與郡主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沈嘉麟不服氣道:“你定是怕比不過我,會輸才走的。”
陸澤沒有理會沈嘉麟,與其在秦家與這麼一個小少年比字耽誤時間,倒不如與祁語寧多多單獨相處一會兒。
這幾日他們的確很少見麵。
陸澤與祁語寧回了春江院後,見著祁語寧臨窗書桌跟前的擺著一封信道:“靈靈又來信了?”
祁語寧點頭道:“嗯。”
陸澤拆開信件看著道:“算起來,靈靈回到如今都整整一年了。”
祁語寧道:“鶴道長有消息了嗎?”
陸澤搖搖頭道:“沒有。”
陸澤坐在小榻之上,伸手握著祁語寧的手,讓祁語寧坐在了自己的懷中,輕摟著祁語寧道:“朝廷事務是真的繁忙,如若日後是小趙捷登基的話,想來我怕是還要這般忙碌的,難怪靈靈都說我沒空陪她,日後等她出生了,得要多陪陪她的。”
祁語寧見著陸澤勞累,伸手摸著陸澤的臉龐道:“陸澤,你隻問過我想不想要做公主,那你呢?可有想過要為帝嗎?你本就是皇家血脈……”
陸澤看著祁語寧,眉眼含笑:“怎麼?不想做公主,想做皇後了?”
祁語寧道:“你彆開我的玩笑,縱使我想做公主,我哥也不會答應的,我隻問你,陛下封你為攝政,可見陛下對你是不設防的,如今徐王,晉王,壽王,這三人誰都不如你,你若要為帝,也未必不可以,民間尚有隨母姓的接管母族家業,你也可以……”
陸澤摟著祁語寧道:“做皇帝雖是掌握天下大權,可又何曾有自由可言呢?就是後宮選秀生子都要被群臣盯著。
如今雖忙碌,可到底還是自由自在,你我想生幾個孩子就生幾個,等日後小趙捷登基,你我好好教導趙捷,他長大後未必會恩將仇報。”
祁語寧歎了一口氣,“確實,身處高位,總有無儘的煩惱。”
陸澤摸著祁語寧的腦袋道:“比起這些朝堂大事,我覺得更要緊的,還是定下你我的婚事。”
“你如今這麼忙,還有空娶妻嗎?”
陸澤淺聲道:“到了十月末也該空下來了。”
祁語寧起身,去了書案上拿來了一本黃曆,翻了翻道:“十月二十八日,宜婚嫁,就這日吧。”
陸澤看了一眼的確是大吉日,笑笑道:“那就此日吧。”
祁語寧看著黃曆道:“林江的夫人王之妤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剛成親就懷上了,隻是怎麼沒聽靈靈說起過林家的哥哥姐姐呢?”
陸澤道:“許是靈靈後來沒與林家的孩子玩在一起了。”
祁語寧倒覺得不太可能,林家離公主府不遠,沒得道理玩不到一起的。
陸澤見著天黑,對著祁語寧道:“我得走了,外邊那些風言風語不要輕信,若是想我了就來找我,或是派人來告訴我都行。”
祁語寧道:“我才沒空想你,都留著想靈靈了,還有想念我那剛出生的大侄兒。”
陸澤聞言道:“總可以抽些空出來的。”
之後幾日,祁語寧倒是要比陸澤更為忙碌。
祁家軍犧牲名單已出,祁語寧給了每人十兩的撫恤金,這銀兩乃是從秦家收沒的家產之中而出的。
這一仗,祁家的家底都去了大半,祁語寧原先不在意,可是算算留下來的資產比起原先少得可憐,覺得還是要和朝廷算算賬的。
到底如今是陸澤臨朝,始元帝還在,能要些回來還是該要些回來的。
到了重陽節之日,祁語寧思念靈靈可謂是達到了頂峰,今日算起來還是靈靈的生辰。
祁語寧想想,明年的靈靈就會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此後的一年有了許多的期待。
今日朝堂休沐,但陸澤依舊是沒有空閒,在大理寺之中處理著與秦家勾結的朝堂官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