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今日難得黃昏就能歸來,一入內,他便將祁語寧拉入了懷中,“可有找禦醫來把過脈?”
祁語寧道:“找禦醫看了,都說月份尚小,不敢確定。”
她已經兩個月沒有來月事了,實則已有九成有孕了,隻是禦醫素來膽小,不是確定的脈象,他們多少都不敢篤定的。
陸澤伸手摸著祁語寧的小腹,“再等些時候看看吧,大行皇帝入葬皇陵的日子已定下,在四月裡,那時候你若是坐胎穩了些,也能一起去。”
祁語寧點頭,其實就算是她坐胎不穩,她也不可能不去送陛下這最後一程的。
祁語寧問著陸澤道:“先帝臨終時賜你為王爺,那你是不是得有一座王府?”
陸澤看向祁語寧道:“你不想住在公主府之中嗎?”
祁語寧淡淡搖頭道:“公主府可算得是這盛京城之中除了皇宮最為奢華的宅院了,我又怎會不想住呢?隻是問問你而已。”
陸澤問道:“出去住也無不可,你好好選一塊地建造王府,也是,你定是不習慣我們家中這一大家子的。”
祁語寧道:“我真沒有這意思,我自小向往的就是熱鬨一大家子,何況你是長子,哪裡能與爹娘分開住,等建了王府就我們兩個人住,日後許是會多一個小靈靈也太過於冷清,倒不如在公主府之中熱鬨。
隻是,你成了王爺之後,那你們國公府爵位呢?給陸昀嗎?他配嗎?”
陸澤先前忙碌,還真一時半會兒沒有考慮到這樁事情,“國公府爵位也隻能給陸昀了吧?陸家已無兵權,不過是虛名而已。”
“於你而言是虛名,於他而言則是會給你們陸國公府蒙羞,你都不知道他在陛下駕崩那日裡還在春風街!”
聽到春風街三字,陸澤眉頭一皺,整個人都氣惱道:“他難不成腦子還壞著!”
祁語寧道:“他要為日後的陸國公,還得且好好曆練曆練呢。”
陸澤不願多提不懂事的陸昀道:“春闈三日後結束,我想鐘鳴一定能是名列前茅的。”
祁語寧道:“鐘鳴的才華我從來都不曾去擔憂。”
祁語寧見著陸澤一臉的疲色,伸手摸了摸陸澤的眉眼,“是不是很累?快吃點東西就睡下吧。”
陸澤握住了祁語寧的手道:“見到你倒也不累了。”
祁語寧淡笑一聲,“我難道是什麼靈丹妙藥?”
陸澤也跟著笑了一聲,“見著你比什麼靈丹妙藥都更有用。”
日子在一日日的忙碌之中過去,二月十五日殿試之後,鐘鳴高中探花郎,鐘家陸家雖都是欣喜倒也不敢大肆慶賀。
二月末,陸澤生辰將近。
二十二歲的陸澤,如今可謂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權者,他生辰前幾日,前來送禮的都快堆滿公主府門口的耳房。
祁語寧收了一些親近之人的賀禮,大多數的禮都是退回去的。
陸澤二十二的生辰並沒有打算辦,畢竟平柔公主與陸國公在宮中守喪,陸寶珠與陸昀兩個人最近也不知怎得心事重重,都沒有心思給他特意過生辰。
祁語寧覺得多少還是要得應個景的,在陸澤生辰當日,便去了膳房之中給陸澤親自做長壽麵。
祁語寧可謂是第一次下廚,也是第一次馴服比馴宛國汗血馬更難的麵粉。
一會兒水多黏著手上都是,一會兒麵粉多,乾得發硬。
她忙活了一日,都想要假手於他人了,可想想,到底是第一次給陸澤做長壽麵,都弄了一日了,她就不信自己也不笨,不至於連麵條都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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