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念來時,倒是把涵哥兒給帶來了。
涵哥兒已經一歲多了,走路很是利落,走到靈靈身邊喊道:“妹妹!”
祁語寧輕笑著道:“涵哥兒都這麼會說話了呢。”
沈念輕笑著道:“也就會叫人而已,我都不敢帶他來,怕他會欺負靈靈。”
祁語寧望著涵哥兒道:“涵哥兒倒是乖巧的,對了,我先前就說過要給涵哥兒找個好爹爹,如今倒是也找到了,不知你可知道新任戶部侍郎錢贇?”
沈念道:“沒聽說過。”
祁語寧道:“這位錢侍郎前途無量,陸澤對他極為讚賞,可惜先前亡妻難產,留有一個女兒,他倒是個有情義的,守了三年,身邊也沒有彆的侍妾,一個人拉扯孩子到三歲倒也不易,如今女兒也開始懂事起來了,還有官場上需有一個太太做人情往來……”
沈念輕笑道:“倒是一個好郎君,等出了國孝後,我就去見見?”
祁語寧應下道:“好,你先前怎坐得月子?這月子我都坐得難熬至極,頭發油的亂得我都覺得頭都難受得很……”
沈念道:“我那時候坐月子時,天天以淚洗麵,也顧不得什麼頭發臟亂了,不提也罷。”
祁語寧也不再提,隱約看見沈念露在出來的脖頸處有著星星點點斑駁的紅痕,祁語寧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細細一看發現的確沒有看錯。
祁語寧心中稍驚,麵上倒是沒有表露出來什麼。
沈念走後,陸澤見著祁語寧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祁語寧看著陸澤道:“隻是覺得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沈念表麵看著如此端莊守禮一人……私底下倒是……”
祁語寧細想想倒也不能說沈念有什麼不是,她夫君都滿打滿算死了一年多了,她再另找男子行雲雨也沒有什麼不可。
隻不過,錢贇的媒,她倒是不想再做了。
祁語寧對著陸澤道:“錢贇與沈念的婚事還是作罷吧。”
陸澤道:“正好我要來與你說這件事情,錢贇覺得高攀不上沈家這世家大門,哪怕是養女,沈念到底也是沈家世家譜上的人,也不是他能夠輕易高攀的。”
祁語寧道:“這媒人錢注定是收不成了,對了,你明日能給我洗個腦袋嗎?這都二十日了,真的是難受得很,頭若是再不洗,都要掉完了頭發。”
陸澤道:“禦醫不是說過乃是生了孩子之後掉發而已,日後還是會長起來的。”
祁語寧道:“可是我就是想要洗個頭,澤哥哥,求求你了。”
祁語寧鮮少撒嬌,更是鮮少在陸澤跟前撒嬌,陸澤聽著她撒嬌之聲,一時之間咳嗽難忍道:“好吧,明日若是有太陽,就給你洗頭。”
祁語寧總算是盼到了天晴之日。
陸澤之所以答應給祁語寧洗頭,也是支走了所有彆的丫鬟小廝,整個院中就隻餘下了祁語寧的四個心腹大丫鬟,熬著艾草薑湯。
陸澤命著暗衛守著院門,給祁語寧洗著頭道:“被娘親知曉了,我少不得要被念叨。”
祁語寧輕笑著道:“誰讓陸世子中了美人計呢。”
陸澤也跟著輕笑一聲道:“罷了,被念叨就被念叨吧。”
祁語寧頭皮碰到水的那一刻,才覺得似活過來一般,陸澤給祁語寧換了好些帕子擦乾著長發,換了一塊又一塊帕子,又找來了不少暖爐,生怕祁語寧受涼。
洗完頭後,祁語寧抱著靈靈都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已經二十日的小靈靈已是長得越來越可愛。
陸澤對著祁語寧道:“娘親想著靈靈的滿月宴就不辦了,等到時候出了國孝就直接大辦百日宴。”
祁語寧道:“出國孝的時候,靈靈都過了百日了吧?”
“也沒過幾日,那時候辦酒正好,過年時候親戚來吃酒也方便。”
祁語寧抱著靈靈道:“也好,滿月宴就自個兒家裡人慶祝一番就是了,等到百日宴就大辦一場,熱熱鬨鬨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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