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啊。”薑蘭也摸出了一個紅包塞給江浩。“這是我和你叔給你的。”
“嬸,您咋還給我紅包呢,我又不是小孩。”
“二十出頭,不是孩子是啥?快拿著。這些日子就屬你乾的最多了,不給你給啥。”
“媽,媽,我也幫忙了,有沒有紅包?”白安安雙眼放光,抱著薑蘭的手臂激動道。
“有有有。”薑蘭點了白安安的鼻子一下,“見錢眼開的小丫頭。”
江浩還要說話,白老爹開口了,“白葉啊,明天不賣醬肉了。那你跟張屠戶訂的豬咋辦?”
“爹啊,咱們也要過年啊。我這就去將豬拉回來。”白葉說道,“浩子,上車。我順便送你回去。”
江浩原本還要將紅包退回去,被打斷之後也忘了。跟著白葉去李村拉豬,然後到了他家直接下車回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自己屋裡了。
再打開白葉媽媽給的紅白,發現裡麵是五百塊。
江浩鼻子一酸。
他自小在家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
雖然俗話說得好,老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
但是江浩沒幾歲的時候,他爹就有了真正的大孫子,他這個意外而來的老兒子就沒那麼受寵愛了。
從小到大,他總是要讓著那比他小不了幾歲的侄子。什麼都是,當叔叔的不要跟侄子爭。
再要哭鬨,不光兄嫂不待見的冷眼要瞥過來,他爹媽的大巴掌更是毫不客氣的抽上來。
這樣壓抑著長大,讓江浩的性格難免有些內向,看著畢竟陰鬱。
出去打工三年,也算是救了江浩,至少現在的江浩開朗許多了。
一頭倒在自己小屋冰涼的炕頭,想著前幾天白葉和他說的事情,心裡熱乎乎的。
挺好,那就跟兄弟一起出去闖闖。
另一邊,白葉將豬帶回了家,一家四口就開始忙著收拾。
豬肉很好收拾,都按照需要做的菜肴分割成一塊塊合適大小。
這一整頭豬,都是作為他們過年自己吃的,所以回來的路上,白葉就在心裡盤算好了。
這一次白葉訂的是一整頭豬,還包括豬頭和下水的。
豬頭上有毛,白安安飛奔進屋翻出鑷子準備去拔毛,卻被爹媽給攔住了。
白葉也大聲笑著,“安安,你那辦法太麻煩了。”
“還有什麼辦法啊?”白安安皺著小鼻子,“我上次去超市的時候,看到賣肉的櫃台裡,那個售貨員拿著刮胡子刀給豬肉剃毛,你不會也要這樣做吧?那到時候吃的時候還不是好多毛根。”
聽出了白安安話裡的嫌棄,白葉搖頭,“不是,你看著吧!”
果然,就在白安安的狐疑中,白老爹到了廂房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小袋的東西。
裡麵是黑黃色的東西,白老爹抓了一把放到了一個鐵盆裡。然後放到了煤氣灶上開始加熱。
“這是啥……咦,鬆香味?”白安安好奇地說道。
白葉胡嚕自己妹妹腦袋一把,“是鬆脂啊,用這個脫毛最好用了。”
“咋用啊?”白安安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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