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捧了蠟燭。
“往往大逆不道之人,最有可能取得寶物。隻是我不知道公子為了那個位置能有多大的決心?又或者你有多想要娶我?”
“公主殿下,”負芻低下身,與她平視,“我願為殿下竭儘全力,將公主奉為上賓,我身心之唯一。”
許梔靜靜地注視他的眼睛,楚國人怎麼和法國人這麼相似,他們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一點兒沒覺得唐突。
她和羋猶相一天親,羋猶就說可以無條件地包容她。她和負芻就談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能開口說願繼娶兄嫂。
她這個現代人都覺得自己封建了。
但又想,這是秦楚之間的交易,也是寄存在利益與欲望之上的交易。
古今中外多得很,便也見怪不怪了。
許梔笑了笑,“願意為我竭儘全力的人不少,公子應該清楚,不管羋猶是死是活,我都是大秦的永安公主。”
在一片靜默之中,走廊安靜如默,燭火在瘋狂地搖曳。
行宮穿過晚風,楚地絲帛也隨風而揚動。
負芻抓住了許梔披帛垂落到地毯的一端。
就在負芻要跪下的那一瞬間,她輕抬他的手臂,“公子的誠意我看到了。”
在許梔沒看到的地方,負芻也做了個止的動作。
正在這時候,殿後傳來了打鬥聲!
許梔暗道不好,難道是她派去殺羋猶的人已經出發?她與負芻聯手,魏國一滅的消息傳來,她便要坐地起價,利用羋猶的死來分化項燕。
負芻也頓感不妙,難道他派去殺羋猶的門客沒看到他的製止?他現在已經與秦國公主達成一半一致,當要把這事情嫁禍給她才好,如果被發現刺客是他的人,那真不好給上將軍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他登上王位,項燕不歸順他,他的位置也坐不穩。
兩人各懷心思,卻隻能按兵不動。
許梔還得要裝出一種一點兒武功也不會的樣子,這才好讓負芻覺得她的人在陳地,好拿捏。
她順勢就躲在了負芻身後,她一手按著自己腰側的短刀,語氣則裝出了驚慌失措,“不會是刺客吧?”
負芻見狀,自然也還要演出方才達成共識的和睦。
“公主殿下彆怕。”
負芻又想好了一套新的想法,如果羋猶真死了,他要嬴荷華也沾上關聯,這樣秦國想把她要回去,也得等上一些時間!這才好利於他在楚國的動作。
負芻側身,蹙眉,臉上表露緊張道:“是從大王殿宇傳來的聲音,公主快隨我避退。”
許梔跟著他走了一段距離,可她對行宮四通八達的廊道不熟悉,這根本不是回她寢殿的路。
行宮正殿寢宮的門外都是重兵,而沒有一人敢進去。
許梔高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負芻公子。”衛兵抱拳。
衛兵屏住呼吸,這個秦國公主沒有走遠,又折回來了!
“公主殿下…殿下,大王他遇到刺客,正在殿中…”
羋猶的喉嚨處,已經被一把利劍所持。
負芻的門客早就伏擊在那扇屏風之外。
刀片接觸到他的皮膚,羋猶額上冒出細汗,“閣下何人……你休要亂來!”
“還請大王交出王璽。”在下一身孑然,無所顧。”
那人穿戴齊全,一身黑衣。
許梔與負芻也不能辨認是誰?盧衡還是門客?
《史記》中《六國年表》:“楚幽王十年,幽王卒,弟猶立,為哀王。三月,負芻殺哀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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