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和尚瞧出二人的心思,歎了一口氣道,
“這就是九死一生之局,你們想要保萬全,那是想都不要想,依著貧僧推斷,最好的結果,就是顧施主是真靈血脈,在真靈業火之中能保不死,而李施主的肉身受不住業火灼燒,能不進入法陣,搶回魂魄,重新做個陰魂,這已經是佛祖保佑了!”
二人聞言齊齊默然,十戒和尚說得很對,她們能從煉虛期修士的魔爪下逃的一條性命便已經是大幸了,還想要甚麼自行車?
顧十一沉思半響點了點頭道,
“如今隻能破釜沉舟了!”
反正就是兩條命,豁出去拚唄,還能跪地求饒咋地?
當然也不是不能,關鍵是求饒也沒用啊!
蒲嫣瀾也是緊咬了下唇,道,
“我明日再去向苦獨上人請教,尋著機會問他多要法器!”
反正是一死,不在死前多占占便宜,不是太便宜那老禿驢了?
三人商議了一夜,因為對那玄武巨龜和仙人法陣了解不多,也就是靠著十戒和尚當年讀的那些典籍,便隻能靠著腦袋模擬了許多危急狀況,又思量了許多應對的法子,不過終歸沒有實戰,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蒲嫣瀾又去見了苦獨上人,顧十一則留在洞中打坐,苦獨上人為了安蒲嫣瀾的心,不讓她起了懷疑,以至不肯出工出力,所以在蒲嫣瀾麵前那有道高僧的範兒裝的十足,不但有問必答,還提供了不少丹藥給她,蒲嫣瀾也毫不客氣,儘數收入囊中。
到行動開始的前一日,便問起苦獨上人道,
“前輩給晚輩護身的法器,不如先給晚輩練練手,以防下去之後不知方法,一時手忙腳亂!”
苦獨上人點頭,
“說的正是……”
當下一抬手,打出一道精光,蒲嫣瀾一翻手掌,見手中是一顆不大不小的珠子,透明的,好像水晶材質,
“前輩這是甚麼?”
苦獨上人應道,
“此乃是避火珠,你下去之後遇到真靈業火,可將其祭出,它會護你不受業火燒灼!”
蒲嫣瀾點頭,
“不知如何使用?”
“你隻需打入一點法力,它便可以自行啟動……”
“不知能保多久的時間?”
苦獨想了想道,
“可保你四個時辰……”
蒲嫣瀾聞言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前輩,這時間是不是有些短了?”
苦獨上人默然半晌道,
“按說四個時辰應當是夠了……”
“可若是有意外當如何?前輩,不如再賜晚輩一件法器……”
頓了頓,蒲嫣瀾道,
“前輩……晚輩決不是貪圖前輩的寶物,隻是晚輩道行太過淺薄,又是借屍還魂之體,做陰魂久了,也怕了,不舍得我這肉身,還請前輩憐惜!”
苦獨想了想道,
“罷了,再給你一件吧!”
於是又一抬手,卻是拿出了一把瓷壺來,這玉壺很是奇怪,分做兩色,,一半靛藍,一半赤紅,兩邊壺麵之上都畫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狼頭,
“這雙色狼頭寶壺乃是貧僧早年得著的法寶,依你如今的修為怕是不能駕馭,我已將它的禁製放開,不過……你切記,它乃是仙人法寶,你隻能在危急關頭用三次,若是用得多了,隻怕還有反噬之險!”
“是!”
蒲嫣瀾看了看那狼頭玉壺,兩下一對比,這玉壺自然是比那避火珠強上百倍,心知這老禿驢是舍不得給自己好東西,心中暗罵,
“讓我去送死,連本兒都舍不得下,等我下去了,必要尋個機會把你的事兒給攪黃了!”
蒲嫣瀾的性子原是沒有這般狠絕的,隻是她一想起是自己把十一硬拉進來的,害得她要跟著自己一起丟了性命,蒲嫣瀾就恨這老禿驢恨得牙癢癢!
“老禿驢你等著!”
心裡罵,麵上卻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口稱,
“多謝前輩,晚輩一定好好使用此寶物!”
便是不用,我也給你扔進法陣裡,讓你永遠都取不出來!
如此又同那老禿驢虛與委蛇了兩日之後,便到了行動的日子。
當天白日蒲嫣瀾和顧十一都在打坐之中度過,直到最後一抹天光在海平麵消失之後,苦獨才派了那小和尚來叫人,
“二位,師祖請了二位姑娘到前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