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老點頭道,
“顧小兄弟這話有理,為給顧小兄弟煉出一把好刀來,小老兒自然要把身子休養好後,再動手煉器……”
如此顧十一與蒲嫣瀾便在鄺家長住了下來,又有丹藥管夠的將鄺老的身子養得精盈血旺之後,鄺老才鄭重其事的挑了一個黃道吉日,沐浴之後換了一身新衣服,再焚香拜過先祖,還花了一個時辰,念了一大篇長長的祭文,再三跪九叩之後,才進入了密室開啟了煉器爐,而他的孫子鄺文也跟著進去做了助手。
顧十一與蒲嫣瀾在一旁全程看完儀式,顧十一好奇的問蒲嫣瀾,
“燕兒,你們煉丹也同鄺老這般,儀式感滿滿嗎?”
蒲嫣瀾搖頭道,
“能不能入宗門隻看鄺文的造化,小老兒不敢強求,隻要二位能出麵引薦,便已經是感激不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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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處神色黯然歎了一口氣道,
“小老兒妻子早亡,兒子、兒媳也是十幾年前雙雙去了,隻剩下小老兒與孫兒相依為命,他是我鄺家最後的血脈,若是這海邊有了異動,小老兒本事低微護不住鄺文這孩子,不想他留在此處遭遇不測,因而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
煉丹的天材地寶難尋,煉器的材料更難尋,兩者相比,論開爐的次數煉丹比煉器還是多些的,為求心安,也求順利,所以煉器每次開爐都要弄得儀式感滿滿的!
二人在鄺家的煉器房外頭等了三天,鄺老和鄺文才一臉疲憊的出來,鄺老將那把複原後的柴刀交給了顧十一,顧十一拿在手裡一看,卻是有些吃驚,
鄺老滿意的點頭道,
“不錯,顧小兄弟修煉的不知是哪一種至剛至陽的功法,與這把刀倒是十分相配!”
鄺老正自不知如何開口,聽了蒲嫣瀾問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漲紅了老臉道,
“蒲小兄弟,小老兒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海中妖獸有異變之事,想來這幾日二位已經聽說了不少,小老兒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海邊,見過的妖獸不知凡幾,可那一晚的妖獸卻是從未見過的,小老兒知曉,這幻海之中定是出了大變故……”
顧十一笑著連連擺手道,
“鄺老不必謙虛了,這把刀原本隻是凡品,您老能將它再次煉製成法器,已是十分了不得了!”
顧十一與蒲嫣瀾相識一眼,蒲嫣瀾想了想道,
“不瞞鄺老,我們出身白馬州天一門,雖說我乃是掌門弟子,不過我還沒資格收徒,隻能回宗門稟報師父,求他老人家做主!”
“還請二位小兄弟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小老兒這個忙……”
想了想道,
她點頭答應,鄺老自然是喜不自勝,這廂蒲嫣瀾當著他的麵,動用了門中的傳訊符,向何長老說明了鄺文的身份,又說了幾句資質不錯,為人端正老實的好話,將消息傳回了天一門。
不過話不能說滿,事卻要儘全功,她不同鄺老打包票,口中隻答應了可以引薦,
“我可傳訊給我的師尊,若是她老人家同意,倒是可以帶著鄺兄一起前往天一門……”
不過以她掌門弟子和長老弟子的雙重身份,讓鄺文進天一門應該也是不難的!
鄺老笑道,
“這把刀如今可不是凡品了,已經可以稱為下等法器了,可惜小老兒手藝差了些,隻能為小兄弟煉製出下等法器……”
手裡的柴刀猛然發出一陣嗡鳴,然後刀身之上突然冒出了一層薄薄的金光來,顧十一隨手一揮,院子當中擺放的一張石凳,立時無聲無息的裂成了兩半,咚咚兩聲一左一右倒在了地上。
“說實話煉丹與煉器成功的機率都不高,我以為很多時候都有撞運氣的成分,而煉器比煉丹更甚,煉丹若是有個百分之十的話,那煉器有個百分之五就謝天謝地了,所以煉器禱告祖師爺是求保佑的,我們倒是沒有這麼麻煩!”
實則也不光是那一晚,之後的百姓們出海捕魚,便時不時的遇上怪事,有在海麵上見著無數漂浮的妖獸屍體,又有打撈出來的魚類莫名多長了一條尾又或是腹大如鼓,剖開來裡頭居然有漆黑的大珠子,那珠子沾手就化,化做了一股黑水,很快就會腐蝕人手,十分的怪異可怕。
顧十一她們在這裡住的這陣子,這無涯城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鄺老敏銳的預感到了有大事發生,他衝二人苦笑道,
“若是放在以前,小老兒必是無顏開這個口,隻是經了前頭受傷之事,也已經看清了家中親朋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