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一驚,柳問道微笑負手立在半空之中,衣袂飄飄配上他有些染白的兩鬢,恍如那儒雅溫文的降世嫡仙人般,他微微一笑道,
“確是障眼法,也不知是那位陣法高人,居然潛入到我天一門的範圍之中,設下了法陣,倒也是有些手段……”
說話間,孫靈山已經又轟出了第二拳,
“轟……”
這一拳再打下去,那一片樹林也是一陣波動,消失不見了,露出裡頭光禿禿的山頭和上麵上百杆各色陣旗……
“哪一位道友在我天一門做客,還請出來一見!”
說這話的孫靈山一改之前的和藹可親,神色冷肅的對麵前的數杆陣旗揚聲道,半空之中的柳問道笑著對幾個徒弟道,
“你們瞧見了,行走在外要多一個心眼,這設置陣法之人乃是個陣法高手,能在陣上設陣,遇上經驗少些之人,說不得打破了第一層陣法之後,便會以為露出的是本來的麵目,因而被蒙蔽過去了!”
三名弟子聞言都點頭,此時孫靈山見對方沒有回應,一聲冷笑,
“閣下若是不肯露麵,便彆怪孫某無禮了!”
說罷大袍子一甩,一股狂風吹過,地麵上的百杆陣旗就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拔除了一般,一個個紛紛從地麵飛起,被卷到了天空上去……
這時節那幕後之人眼見得自己辛苦煉製的法器就要失去,也是藏不住了,就隻聽得有人說話了,
“這位道友,在下不過路過此地,暫時歇腳罷了,您又何必苦苦相逼,若是天一門容不得人便罷了,在下走就是了!”
聽對方的口氣,這是示弱,孫靈山冷冷一笑道,
“這位道友說話挺會倒打一耙的,天一門容得是客客氣氣遞上拜帖,上門拜見的客人,容不得是你這種跑到彆人家中偷偷摸摸之人……”
說罷右腳向前一步,邁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孫靈山的腳踩下之時,一大塊地麵塌陷了下去,
“道友還不出來嗎?”
隨著他的一句話,腳下塌陷之中露出一個深深的洞來,裡頭藍光一閃,有一道人影從裡頭竄了出來,藍影出來站定,而在藍影身後又是一道身影從他身後竄出來,眾人那麼定睛一看,隻見此人居然是一名身穿藍袍的侏儒,生的又矮又胖,發須濃密遮了半張臉,一雙眼炯炯放光,跟著那侏儒出來的卻是孫靈山的化身,此時見著了本尊,則是立在一旁一言不發警惕著那侏儒有任何動作。
那侏儒見著孫靈山,又抬頭看了看半空之中的柳問道和三名弟子,粗聲粗氣道,
“你們天一門好威風,居然出動兩名元嬰期的修士趕人,你還用了身外化身,怎得……打算圍毆不成?”
孫靈山上下打量他一番,沒有應他的話,隻是哼道,
“觀道友的道行,也在元嬰中期了,這麼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天一門的山門附近是打算意欲何為?”
那侏儒道,
“我不過隻是路過此地,原隻是想在此處歇息一陣子再走,你們天一門如此霸道,竟是不許人過境麼?”
孫靈山道,
“道友要路過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派出土甲龍將我靈脈挖穿,又困了我弟子的鬼婢和法器又是何道理?”
那侏儒一瞪眼,
“甚麼靈脈,甚麼法器,我不知曉!”
孫靈山哼道,
“道友,好歹也是元嬰中期的大修士,也不知講些臉麵麼,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你不敢認麼?”
侏儒又一瞪眼,
“沒做!沒做!你們休要冤枉好人!”
“好人!”
孫靈山見他抵死不認,便有些惱了,冷笑連連道,
“你即是不認,那我們便換一個法子說話,我師兄若是出手的話,你說我天一門以多欺少,那便由我與道友切磋切磋吧!”
說罷,身子一晃,又一個孫靈山出現在了侏儒麵前,再一晃,又是一個孫靈山,四個孫靈山同時向前一步,從四麵將這侏儒圍在了當中……
上麵的蒲嫣瀾見了不由暗驚,小聲問道,
“師父,孫師叔的神通,能化多少個身外化身?”
柳問道想了想道,
“五十年前,他曾出山為金太上長老辦事,動用過六個身外化身,如今五十年過去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有精進了!”
六個!
三個弟子都是暗暗心驚,孫師叔的境界與師父相同,都是元嬰後期了,就算一個身外化身隻有原身的八成神通,那六個八成神通的身外化身,那不就是有六個元嬰初期的幫手,還是同心同意,令行禁止的幫手!
這不是群毆,勝似群毆啊!
隋峰目露羨慕道,
“師父,孫師叔這身外化身好生厲害,也不知弟子們能不能學?”
柳問道笑道,
“身外化身好處很多,不過修煉起來要求十分苛刻,你要學也不是不成,隻要你肯廢了你的本命法寶,專心此道,說不得幾百年後,會有你孫師叔這樣的成就!”
三名弟子聞言都是麵露驚訝,齊茂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