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金蟾見了麵,立時對上了眼兒,跳到一起,麵對麵,嘴貼嘴的,時不時的還叫上一聲,那情形就跟小彆勝新婚的夫婦一般,肯庫力看了還搖頭,
“這男人果然是善變的,你瞧瞧……一隻公蛤蟆都有了新歡就忘記了舊愛!”
肯庫力見自從公蟾入了池之後,母蟾也不急著想逃出來了,也就放下心了,還特意取了一些吃食放進去給它們,見兩隻金蟾果然湊過來伸了舌頭,心中歡喜不已,
“待得主人回來,必要給我大大的賞賜!”
前頭已經置下一塊地了,這回再買一座宅子吧,正好可以再納一房小妾!
肯庫力守著兩隻金蟾一直到天黑,又叫了下人過來叮囑一番要好好伺候的話,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他自摟著新納的小妾上床一番胡天胡地之後,倦極而眠,卻是沒睡上一個時辰,就被外頭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給驚醒了,
“轟……”
“甚麼事兒!”
地麵都在震動,肯庫力翻身坐起一臉的驚疑不定,
難道是有仇敵攻打庸城了?
前頭主人離開就是因為樓中有戰事,召了眾樓主回去議事,難道戰事這麼快就蔓延到庸城了,不能啊!
不說是在萬裡之外嗎?
正亂想間,外頭房門就被砰砰拍響了,仆人驚惶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
“管事,管事,不好啦!不好啦!”
“甚麼事兒不好啦!”
肯庫力心頭立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翻身起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出來,打開房門就見得那伺候金蟾的下人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道,
“不……不好啦……各院的異獸們都亂啦!”
“亂了?怎麼亂了!”
“肯庫力……管……管事……院……院子裡的異獸們……全……全跑出來了!”
“甚麼!”
肯庫力已經顧不上鞋了,光著腳往外頭跑去,到了各院,隻見得各處伺候的下人們驚慌失措的如那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竄,口中叫道,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祖宗們都不見了,有人壞了禁製……那些小祖宗們都跑出來啦!”
“可不得了了!這下子可是沒命啦……”
這大宅子裡的下人們驚慌失措的時候,肯庫力眼見得一隻頂著三個腦袋,拖著六條尾巴的怪鳥向著自己飛來,張口就吐出一股火焰,嚇得他抱頭下蹲,像個女人一般尖聲大叫,
“啊……”
顧十一和蒲嫣瀾也在城外的宅子裡大皺眉頭,
“不是讓你們逃出來就成了麼,為甚麼還把旁的禁製給破壞了?”
一麵憨厚的金二手裡的捧著自家媳婦兒,嗡聲嗡氣的應道,
“不關我們的事,我原隻是想破開禁製逃出來的……誰知曉……那府裡的禁製是一個連著一個,一個套著一個的,弄壞了一個另一個也跟著壞了……”
話說,顧十一她們瞧出來那府邸禁製太多,從外頭硬闖動靜太大,便想了個法子,扮成要賣蟾的大漢,將公蟾送了進去,至於那隻要吃公蟾的母蟾,自然是紅狐狸扮的,而那肯庫力隻是個凡人,可沒那眼力價兒看穿狐狸的幻術。
而那公蟾在進去之前,肚子裡提前吞了一塊小小的玉佩,話說這玉佩還是當初她們從百濟門卷出來的老底子,這玉佩實則是低階的法器,隻能破開簡易的法陣,功能單一,威力也不大,不過用來對付關異獸的禁製也是夠了!
畢竟,誰也防不住異獸能化人形,還能用提前灌好靈氣的玉佩呀,所以晚上等到下人們都睡著的時候,金二化出了人形,輕而易舉的用玉佩破開了水池的禁製,之後他便帶著自家媳婦兒想跑到外頭,與接應的顧十一她們彙合。
隻是他這麼一破開禁製,便激發了外頭層層禁製,可這宅子的主人也是沒想到堡壘是從裡麵被攻破的,隻防了外頭的人進來,沒防到裡麵的異獸會闖出去,金二拿著那玉佩連開了好幾層禁製,又無意之中闖入了旁的院落,將裡頭的異獸放了幾隻出來。
異獸嘛!本就是野獸,又天生有異與旁獸的能力,那脾氣都沒幾個是好的,又有他們本就是獸類之中不同尋常的,所以有大機緣成妖,又或是半妖的,被這宅子的主人用了種種法子囚禁於此,還在身上施以各種折磨的手段,再好的脾氣也給弄得暴躁了,這下子突然得了自由,那鬨騰起來可就好看啦!
金二最先放出來的一隻巨大熊獸就一拳乾掉了一麵牆,然後整個宅子都被驚動了,金二趁機跑出了出來,顧十一和蒲嫣瀾上來接應金二,三人快速的遁光飛回了城外莊子裡,而此時那城裡已經亂起來,那宅子裡的異獸們衝出了院子之後,有的倒是飛快的離開了人群聚居之處,可有的卻不肯離開,被人關了這麼久,自然要報複一下人族,於是開始跑到城裡民居之中鬨騰了起來……
這麼一鬨騰整個庸城都驚動了,當天晚上無數遁光從城中飛起,都紛紛趕到了那大宅附近察看,有冠山樓的修士會出手幫忙,可旁的修士見著這麼多異獸出現,偷偷出手逮著就跑的人不在少數,這動靜鬨得城外的莊子都知曉了,顧十一還想跑去再瞧瞧熱鬨,倒是蒲嫣瀾想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