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眾魔們那是興奮異常,按著以往的慣例,老魔王回歸魔神的懷抱時,多年搜集的好東西都是留給兒女的,老魔王所在的部族也會派人護衛著取走,隻這一回弑聖的兒女都沒了,這寶庫就成了無主之物,魔蠍大魔王又許大家前來自取,這樣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還想占,大家那是報名踴躍啊!
一時之間,在通往寶庫的宮門前排出的長長隊伍,能一直拉到城門外去,當然你說這當中有沒有反對的聲音,自然是有的,那老魔王出身的部族也還有人呢,可惜魔子們死後,沒一個能出頭說話,他們便是滿大街的嚷嚷,老魔王的東西應該回歸本部族,也沒有一人聽他們的,無奈之下,他們也隻能加入了排隊進入王宮取寶的隊伍之中!
瀾兒知曉這法陣中的蹊蹺,一聽到消息時,便知曉魔蠍打的甚麼主意了,心中冷笑,
“這主意倒是打得好,這麼多的人幫著你衝業績,到最後你來領賞金!”
果然不愧是能坐上大魔王寶座的人,這腦子就已經脫離一般魔族的範疇了!
不過,這樣的話,瀾兒便不好行動了,如今那寶庫附近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菜市場,不管白天黑夜,那裡都是魔頭湧湧,魔來魔往的,瀾兒無奈隻能暫時蟄伏起來,靜等這一波過去,
“等到這些魔物們發覺這就是個巨大的坑,進去了就出不來了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退卻了!”
就在瀾兒等著傻子們發現天坑時,顧十一那頭正在落腳在一處小城之中,小城不大,最熱鬨的也就是兩條街,其中一條街上,據說不定時有修真者的坊市,顧十一便在附近的民居之中,找了一對年邁的老夫妻,讓狐狸施展幻術,變做了二人遠嫁的,死了男人,帶著兒子歸家的女兒。
老夫妻見女兒帶著小外孫歸了家,那是十分的歡喜,又女兒如今不比在家中那般靦腆,遠嫁好些年,卻是性子大變,變得活潑大方,還有了一手好手藝,能挑著擔子走街竄巷的賣餛飩,二老便更高興了,早些年老頭兒也是會在外頭做些小生意的,隻如今年紀大了,行走不便,便隻能靠著老婆子在家裡做些鞋底子,拿出去賣了賺些糊口錢,如今女兒回來了,又能賺錢,一家人的日子便一下子好了起來!
顧十一挑著擔子在城中做小生意,身邊帶著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兒子,兒子還牽了一條小狗,又她那餛飩有獨家秘方調製的餡料,那真是又鮮又香,肉多皮薄,好吃的緊,生意居然很好,就這麼在小城中一呆就是小半年,待得小城之中人人都認識這位餛飩挑子老板娘,還有人動心思想給她說媒時,修真者們的坊市終於開市了。
自從這片大陸有了入侵者之後,本土修真者們的生活方式都發生了改變,入侵者與本土的修真者們鬥爭越來越激烈,雙方經常都會派出奸細打探消息,打探到有修士聚集之處,便會派出大批的人馬進行剿殺,所以不管是本地的修真者還是外來入侵者聚會時都會十分的小心,且集會的地點都會精挑細選,早早的派人布置,而顧十一所在的這座小城已經遠離幻海,深入了大陸,在都摩州以北,都快接近蠻荒之地了,這些地區入侵者的勢力還未能深入,屬於聯盟會的地盤,可就是如此,坊市的組織者也是小心翼翼,預備了近兩月,確定了一切安全之後,才開市交易。
顧十一挑中這小城也是瞧中了它是聯盟會的地盤,更好打探消息。
坊市的入口乃是廖家茶肆,顧十一每日裡都打麵前過,又還送過餛飩到茶肆裡,早瞧出這茶肆裡的掌櫃到夥計都不是普通人,開市之後更是有不少各色人士進出此茶肆,常常一進去便是一整日不見出來的,百姓們不以為奇,顧十一卻瞧出來了端倪,觀察了兩日之後,發現進出需要腰牌,
“看來還要改換了麵貌,想法子弄到腰牌才成!”
弄腰牌的法子極是簡單,找個人打暈了,把腰牌搶了就是!
不過這目標人物和動手地點的選擇上,卻還是要細細考量的,一要能打得過,二要不能驚動旁人,顧十一瞧中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子,看周身靈氣也就是個金丹初期,
“這種……我應該能應付的……”
才乾掉了一個元嬰後期修士的顧十一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雖說是個奪舍之後,掉到元嬰期的,很多法術無法施展,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元嬰期啊!”
那壯漢出了茶肆,便徑直出了城,顧十一緊緊跟在後麵,一直跟著他到了城外五裡的小山之上,那漢子猛然回頭,麵色陰沉問道,
“閣下為何一直追蹤在下,究竟是何意圖?”
顧十一嘿嘿一笑拱手道,
“不瞞兄台,在下想要進入坊市之中交易,隻苦於沒有進出的腰牌,想接兄台的腰牌一用!”
那漢子聽了上下打量一番顧十一道,
“你是何人?是何來曆?”
顧十一道,
“在下姓顧,乃是天一門門下……”
那漢子聽了連連冷笑,
“天一門!你怎麼可能是天一門的門下,天一門中金長老領著門下在大西州鎮守,門中弟子非是緊要任務不能出大西州,你若真是天一門門下,那便請出示身份玉牌一看……”
“這個……”
顧十一心頭暗道,
“看來聯盟會內部管理還是挺嚴格的,這身份不好混啊!”
想到這處,顧十一也不想廢話了,一聳肩道,
“兄台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也無話可說,還請借腰牌一用!”
那漢子冷哼連連,
“若是不借,你又當如何?”
顧十一聞言再不說話,揉身而上,便是一拳打去,那漢子見狀忙祭出自己背上的長刀,長刀飛到半空之中,陡然變大,在虛空之中往下一劈,刀芒衝著顧十一去了,卻見得顧十一不閃不躲,就那麼硬生生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