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府門戶甚是氣派,卻是左右三扇共做了六扇的朱漆大門,上頭銅釘到如今還閃閃發亮,又門楣上有匾額,匾額上寫有“禍福”二字,顧十一看了大奇,
“咦……這位前輩不是挺雅的人麼,為何給自己的洞府取名禍福二字?”
蒲嫣瀾也很是奇怪,
“對啊,禍福無門,惟人自召,這名字……有些古怪啊?”
這到底是說此門進去之後禍福難料,還是指禍福無門,此處就不是正經的大門?
二人對視一眼,在二人頭頂盤旋的龍魂也是輕輕咦了一聲,
“確是有些古怪,以前我聽人說過,這前輩先人開辟洞府之時,有人喜歡弄個假的府門,從假府門進去,也是能到達洞府之中的,隻三步一法陣,五步一陷井,很是凶險,也不知這裡是不是如此?”
顧十一聽了眉頭一皺,
“咦……還真說不準,寫個禍福二字在門楣之上,那意思是不是進去之後,禍福自擔嗎?”
蒲嫣瀾也點頭,取出了那手劄又仔細看了一遍,
“手劄上麵沒有記載此門相關之事,隻說是進入之後,可直入洞府大門,到得那第一處院落時,裡麵有主人留下的書簡……”
二人對視一眼,顧十一道,
“罷了,這裡也沒有旁的入口,我們先去第一處院落之中看看主人留下的書簡,上麵寫了甚麼?”
說罷,當先一步,伸手推門,那朱漆的大門果然應聲而開,立時便有一大座玉雕的仙人駕鶴,童子接引的玉石照壁出現在麵前,龍魂飛過去在上頭轉了一圈,
“沒有靈氣波動!”
這便是普通的裝飾物了!
二人繞過照壁,見得這院落與凡人家普通富貴人家也是差不多的,左右有抄手遊廊,當中間的院子照壁之後寬敞的步道,全是用白玉鋪成,二人走在上頭,硬硬的靴底踩出蹬蹬的聲響,在這空寂無人的院落裡回響著,走過步道抬階而上,便是另一扇大門,大門推開,再有一個院落,走過步道便見到寬闊的正堂了,正堂之中桌椅擺設也與普通凡人人家無疑,隻是全用了玉石雕成,顧十一道,
“也不知這位前輩從何處得來的這些玉石,怎麼甚麼都是用玉石做成的,好看是看好,就是冷冰冰的……”
蒲嫣瀾道,
“想來是就地取材,這裡的地底應該有不少玉石……”
說話間一眼掃見了那桌麵上的已經被攤開的竹簡,
“十一,你瞧……”
顧十一過去一看,見得竹簡上頭乃是用小刀刻下的文字,
“後來者敬知,吾乃是伏陽真君,幼時拜在九轉真人名下……”
卻是此間的原主人說起了自己身世,又如何幼年學藝,道行有小成之後,自己如何四處遊曆,又如何道行沒有精進,便想偷盜那昊天神籍,最後又如何得手,為怕對方找到,就躲到了這裡,之後在此潛修研習神籍多年,卻一直堪不破其中奧秘,眼看著壽元將至,飛升無望,隻能含恨而終,又自己的骸骨與神籍都在此洞府深處第三重之中,誰要是進入第三重將自己的骸骨帶出,送回原大陸便以那昊天神籍與洞府之中無數的寶物相贈!
顧十一與蒲嫣瀾看到最後,卻又見那最後一行寫道,
“吾乃是重信之人,也望後來者重信,因而特地留下血誓一術,但凡想要得到昊天神籍者都需得在此以血立誓,才能在進入三重之中,拿到神籍與眾寶物,若是想強行奪取,眾寶物便會自行毀去,連那昊天神籍都不會留存,請君切記!”
竹簡下頭還有一張帛書,上頭記載的正是那血誓術法,顧十一看得眉頭一皺,
“這不知底細的術法,誰敢輕易使用啊!”
她謹慎慣了,行事從來都是粗中有細,這種不知道立下之後會有甚麼後果的血誓,打死她都不會立的!
蒲嫣瀾也點頭道,
“雖然瞧著這血誓好似沒有甚麼不妥當之處,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卻是一定的!”
龍魂也湊過來看了看那帛書道,
“這應該是早古時的血誓,施術者要用自己的鮮血為引,在帛書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實則就是引了一小縷自己的魂魄附在其上,而這帛書原主人的一縷執念就會附在施術者的身上,若是施術者不按誓言行事,那這縷執念就會一直蟄伏於他的識海之中,說不定甚麼時候便會發作的……這裡已經有人名了!”
說罷伸出細長的龍爪一指那帛書表麵,卻見那上麵已經有兩個鮮紅的名字了,一個名叫做聞人謙,一個叫做李浩一,卻不知那被同伴害了肉身,不得不奪舍的人是聞人謙還是李浩一?
顧十一聽了吐了吐舌頭,
“那甚麼昊天神籍,我們也不是很想要,東西拿走可以,隻要把這洞府留下就可以了,這血誓不立也罷!”
蒲嫣瀾放下帛書,轉身道,
“走吧,我們去後頭瞧瞧……”
二人轉去了後堂,出去之後便見到一處小院,出了小院便有三條路,分彆通往前方與左右,顧十一看向蒲嫣瀾,蒲嫣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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