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娘的呢,先把這東西解開,之後等他一走,我就把玉盒給扔了,小命也就保住了!”
魏傳似是瞧出來她的心思了,嘿嘿一笑沒有多說,隻是道,
“伸出手來!”
顧十一忙伸出左手去,那魏傳便用右手的小拇指指甲在她掌心輕輕一劃,立時便有鮮血湧了出來,他衝著顧十一的傷口喃喃念著不知名的話語,不多時,就見到這傷口之中果然爬出來一條細細的像線頭一樣的蟲來!
顧十一沒想到自己身體裡居然有這樣的東西,不由惡心的直咧嘴,眼睜睜看著它從自己的傷口處爬到了魏傳的手掌心中,
“好了,已經給您解了!”
顧十一半信半疑,
“真解了?”
魏傳一聲冷笑,
“怎麼……你不信老夫?”
顧十一心說,
“老娘當然不信你這老東西!”
可她也不懂這盅蟲,解沒解隻能對方說了算,當下訕訕笑了笑,
“自然是信的!”
魏傳衝著她陰陰一笑,轉頭對著前頭喝道,
“停車!”
外頭的老馬夫應聲停了車,魏傳示意顧十一跟著自己下車,顧十一抱著孫家的小小姐跟在後麵,孫家小小姐似是明白自己這是要與顧十一分離了,抬起小腦袋,一雙大大的眼兒直盯著她不放,顧十一低頭看她稚嫩的小臉,心中一酸,親了親她的小臉道,
“對不住了,小小姐……我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你……你以後自己個兒多保重吧!”
孫家小小姐沒有說話,就那麼盯著她,顧十一眼圈兒有些發紅,親了她一口道,
“不管怎樣,努力活下去,小小姐……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顧十一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卻甚麼也沒摸到,隻能從包袱裡摸出一枚古銅錢來,給她捏在了手心之中,
“小小姐,你保重!”
一旁早就不耐煩的魏傳一把搶過了她懷裡的孩子,陰惻惻道,
“你還有空管她,管好你自己吧!”
師兄的那些手段,連他都自認受不住,這小丫頭能不能活下來,隻能是老天爺說了算!
顧十一咬著唇看他把孫家小小姐接過去,魏傳衝著她冷冷道,
“你坐到上麵去!”
他一指老車夫身邊的座位,顧十一爬上去坐好,老車夫與魏傳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快走!”
魏傳大喝一聲,老馬夫一揮馬鞭,馬車就帶著一路煙塵往前而去,
“哼!”
魏傳冷笑一聲,將孫家小小姐扛在了肩頭上,運起內力開始向著路旁的荒野狂奔……
馬車向前跑了足足有五裡地去,老馬夫才勒了韁繩讓馬車緩緩前行,顧十一從懷裡摸出來那玉盒,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掂了掂,心中暗道,
“跑了這麼遠了,那老東西應該是瞧不見了,老娘現在就把它扔了!”
心裡暗想著,便將胳膊打直了,誰知這時那趕車的老頭兒突然冷冷道,
“你是不是想將這東西扔了?”
顧十一一愣,轉頭看他,就見那老車夫也在轉頭看他,雙眼之中居然隱隱透出來了精光,顧十一見狀心頭咯噔一聲,臉色就變了,
“怪不得那老東西敢解我的盅毒,原來這個老東西也是練家子!”
這還留了一個監工呢!
老車夫目含威肋的看著她,冷冷道,
“你若是敢將這東西扔了,信不信我能在三招之內取你的性命?”
顧十一上下打量這老頭兒,見這老車夫麵容滄桑,身形佝僂,半點沒有功夫高手的模樣,有些不信道,
“三招之內你能取我性命?”
老車夫嘿嘿一聲,突然一抬手,也不知他怎麼做的,顧十一當時就覺得喉頭一緊,自己的咽喉就被人扣住了,老車夫的手指輕輕那麼一收緊,顧十一就覺得呼吸一緊,臉色當時就漲紅了,
“我信了!我……我……信……信了!”
識時務才能保命!
他娘的,這老頭兒比那老東西武功都高,居然肯屈尊做個馬車夫,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顧十一心中大罵那魏傳,
“他娘的,說是想弄死老娘,有這麼一個高手在,剛才為何不讓他一人拿著玉盒逃走,非要把老娘捎上!”
顧十一低了頭心裡大罵時,老車夫這才緩緩收回了手,冷冷道,
“你老實些,幫主人將追兵引開,隻要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你離開!”
甚麼時機,自然是追兵追上了顧十一,逼她交出玉盒,不會管他這趕車老頭兒的時機!
顧十一撫著喉嚨,一聲苦笑,坐在那裡老實把玉盒收回了懷中,可眼珠子仍在轉個不停,心中暗罵,
“老娘就不信,逃不出你們的魔爪!”
馬車又行出去二裡地,後麵一直沒有動靜,此時那老車夫便有些拿不準了,他回頭看了看,顧十一見狀也道,
“那個……這玉盒裡的東西我也不知曉是甚麼用處,可這玉盒是用來掩飾裡頭草藥藥性的,如今魏老把玉盒給了我,他取了那紅果子,紅果子上散發的藥性便掩飾不住了,說不得……追兵是追著他去的?”
老車夫陰森森看了她一眼,突然一勒韁繩,在大道之中原地打了一個轉,就往來路跑去了,顧十一見狀,懊惱的隻想抬手抽自己一耳光,
“讓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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