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嫣瀾又問,
“那師父……那位許長老幾時會派人來接?”
張真嶽想了想道,
“我會寫信向對方告之後,之後且看回信吧!”
“是!”
之後張真嶽便又同蒲嫣瀾講了不少,自己如何栽培蒲嫣瀾那便宜哥哥,又如何為蒲家在新皇帝麵前美言,又講通玄門如何的不容易,又給蒲嫣瀾畫上大餅,說甚麼以後學有所成,回到通玄門中收徒授業,做一門之主如何如何的好!
總歸一句話,請蒲小姐不要忘記自己對蒲家的恩情,又不要在天一門樂不思蜀,一定要回到越國,回到通玄門發揚光大本門!
蒲嫣瀾聽在耳中,心中暗想,
“這位通玄門主對自家門派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張真嶽這也是沒法子,他悉心教導出一個徒弟出來,就是想發揚門派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兒,讓他一度以為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心血都要白費了,幸好還有一個蒲嫣瀾,不過這女徒弟畢竟是新收的,與自己沒有多少師徒情份,他也隻好就這麼臨時惡補了!
蒲嫣瀾低頭做老實受教中,師徒二人長談二個時辰之後,蒲嫣瀾這才與父母將張真嶽送出了府,待得回府之後又應付了喜不自禁的蒲家夫婦和羨慕嫉妒恨的幾位堂兄,回到院子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待見到了紅狐狸之後便將今日的事兒都講了一遍,又說道,
“十一那紙條,因為事發突然,我想了想沒有遞出去!”
之前沒有跟張真嶽成師徒,她還可以說是在外頭偶然認識的一位遊方道士托自己給的紙條,如今成了師徒,有些話便不能隨口瞎編了,不相乾的人遞紙條,張真嶽最多疑惑一下,就把她拋在腦後,就想著收回本門的寶鏡了,可要成了師徒的話,他多半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以他人老成精,一定會從自己的話語之中察覺出破綻的,蒲嫣瀾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沒有在師徒獨處時遞出紙條去。
紅狐狸將話帶給顧十一,顧十一聽了甚覺有理,
“還是燕兒的思慮周到些!”
想了想道,
“無妨,如今他們成了師徒,見麵的機會多了,張真嶽的行蹤她可以輕易打聽出來,我尋個機會堵他就是了!”
哈哈!有師侄女通風報信,還怕找不到張真嶽嗎?
哈哈!師侄女!
以後讓燕兒見著我就行大禮!
哈哈哈!師侄女!
顧十一因為這個笑了好幾日,不過笑歸笑,正事還是要辦,她又悄悄潛入祈天觀中,察看過三回,見那觀中一切如常,並沒有甚麼異樣,又讓蒲嫣瀾打聽了張真嶽的行蹤,自己悄悄跟著張真嶽幾回,果然見得他每日除了打坐講經,便是進宮同新皇帝說話,倒也沒做甚麼為非作歹之事,便逐漸消去了懷疑,就打算著,
“等燕兒去往天一門時,我便將這寶鏡交給他!”
這通玄明鏡在自己體內這麼多年,除了讓自己和老家夥顛沛流離,四處漂泊之外也沒有得著甚麼好處,顧十一對它也無可不無可,交給張真嶽也算是變成了老家夥的遺囑了!
於是就那麼等待著,轉眼便到了春節,這世界的人也過春節,習俗與李燕兒以前的世界差不多,都是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正這時張真嶽收到了天一門許長老的回信,信中說明蒲嫣瀾即是有靈根,可破例收為弟子,入那木秀峰修行,不過許長老的弟子多是苦修之人,身邊不能有人伺候,所以蒲嫣瀾也不能帶隨從前往。
張真嶽將回信給女徒弟觀看,蒲嫣瀾看了眉頭緊皺,
“師父,真的隻能我一人前往嗎?”
張真嶽點頭,
“許長老的信裡寫的很清楚了……”
“這樣啊……”
這樣的話,我可就不想去了!
蒲嫣瀾心中暗道,麵上卻是不顯,回到蒲府第二日就向父母稟告要出府一趟,如今蒲嫣瀾身子養得差不多,又兼如今在蒲家的地位那是水漲船高,不光是家中下人們,便是蒲氏夫婦對女兒的態度都不同了許多,如今整個家族可就指著她呢,對她那是有求必應,聽說女兒要出門,都笑道,
“這眼看年節了,街上熱鬨是該出去走動走動!”
再不瞧瞧這人間繁華,以後想出山便難了!
蒲嫣瀾很輕易就出了家門,她先是在街上閒逛了半日,待到午時,就進了與顧十一事先說好的酒樓,要了一間包間,又打發了兩個丫頭出去買零嘴兒,二人一走,顧十一便帶著紅狐狸竄進了房間,見著立在窗邊的蒲嫣瀾,顧十一雙眼一亮,上去拉著她左看看,右看看,還上手捏了捏,
“燕兒,你這具身子可真是不錯!這小臉滑溜溜的,這小腰……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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