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迷霧_啊?宮鬥係統也能修仙_思兔閱讀 

176.第176章 迷霧(1 / 2)

第176章迷霧

“拜、拜你為師?”

數九情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眼前人的話。

渡星河頷首:“還是說,雖然你是散修,但已經有領你入門的師父?那是我唐突了。放心,即使不拜我為師,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隻是想跟你聊聊天罷了,還是說……”

她一頓,微微側過臉來,麵龐皎皎如明月,明明漂亮得厲害,卻讓人生出了不可褻瀆的距離感,就像神龕裡的神像,隻能遠遠地敬著,不能近了爭長較短:

“你不想?”

來不及思量渡星河話中的用意,數九情便再次光速滑跪:“我想,我想,我想!但拜師的事……”她麵露難色:“我之前的確拜過一位師父,不過在兩年前他就駕鶴西去,之後我就一直獨自在平雲大陸上遊曆,隻是我資質平平,想是學不來用劍的。”

她伸出手,讓渡星河看自己的右手。

原來她的小指隻有半截。

尾指在五指中看似最不起眼,可握劍時,大半的力卻出自於此。

“生骨丹也沒用,想來是前世欠下的因果。”提到自己的殘缺,數九情滿不在乎。

渡星河思忖:“沒想過找個宗門當依靠?”

“大宗門看不上我的資質,小宗門沒遇到適合的,索性一個人待著也挺好。”

渡星河一眼掃過去,就看出了她所說的資質不好,並非謙詞。

數九情一身不知道從哪裡修煉來的駁雜功法,還是世人眼中最垃圾的五靈根,隻是……

渡星河納悶:

“你如此年輕,又以五靈根修煉到結丹,他們還不覺得你是天才?”

“一個注定永遠成不了金丹的結丹修士,算什麼天才?”

數九情淡聲道:“自拜入師父門下後,外人來走動,請教師父仙術,聽說了我的五靈根之後,總是對我白眼相看。我再拜入誰的門下,都是給人抹黑罷了。”

說是這麼說,渡星河卻品出了她話裡不以為然的態度。

五靈根修士能夠結丹已是極限。

可見數九情的慧根。

但起過遊戲小號的都知道,哪怕剩餘隨機出來的數值有多好,總有一樣關鍵數值歪掉就廢了。

哪怕是四靈根,或者三靈根,數九情都沒這麼絕望。

坊間總有傳言,說五靈根也就開局難點,往後就是最圓滿的。

可是連築基都困難,談何以後?

何況這個傳言也僅僅在五靈根之間流行——他們迫切需要一個美好的傳言充當盼頭,平雲大陸的主流說法還是以單靈根為上佳資質,視之為“天靈根”,受天道所鐘愛,那才是該投入資源和力氣去培養的天才。

似是以為渡星河的沉默是源自不忍,數九情笑道:

“結丹後壽元增長到五百年,給了我更長的壽命去琢磨仙陣,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師父受我娘之托收我入門,測完靈根後,他覺得對我來說築基都是不可能的任務,讓我每日打坐練功,也僅僅是想讓我強身健體,把病弱的身子骨養好來,再大點兒就下山嫁人生子去。”

她偏不,硬是頂著五靈根之身,成功築基了。

師父盯著她,歎了很久的氣。

她知道師父嫌棄她的資質,不是真心想收她做徒弟,隻是欠了她娘的人情,恩人來托孤,他不得不接手這燙手山芋,隻得收她為徒。

可師父是實打實地把她照看養大的,誠心教她修煉功法的,她對師父是感激不儘,最後給他老人家安葬立墳的,也是她。

渡星河目光清邃,注視著她:“但你現在是結丹修士。”

一抹日光穿過樹葉,落到數九情的額上,她坦然頷首:

“我要以我之身,量度五靈根修士在修仙路上的極限。”

數九情都奇怪自己為何會和一個才相識的人說這麼多。

可能二人同為離經叛道的散修吧。

她把話題拐回來:“前輩追過來找我,該是為了元州的事?”

找收徒為借口,當真是拙劣了點。

不過誰叫人家實力強大呢?

金丹修士,的確不需要口才太好。

畢竟如果道理講不通,她也是略懂一些劍術。

“是的,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渡星河隨手一揮,就從滿布樹枝和碎石的周圍清出一片空地來,一層薄霧聚結成雲,讓眾人坐下詳談。被金丹真人抓現行,數九情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淘汰也就對方一念之間的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是:“另外十一個人我隻給他們安排了逃生的路線,算算時間,他們如今在哪裡,我也說不準了。”

一是不想出賣過往的合作夥伴,二是她真不知道。

渡星河嗯了聲:“沒事,我要找的原本就隻有你。”

她分明對誰都是冷淡不在乎的語氣,卻偏偏在這時說出了對數九情的看重。

天資和出身使數九情不得不經常自貶,但像她一樣的聰明人,心底是有一份自矜在的。如今得了金丹真人的認可,她心臟不禁加快了跳動。

現場裡一個心臟加快跳動的還有心月。

參水看看數九情,又看看師姐,情不自禁地從儲物戒裡掏出一把瓜子在手上,邊剝邊看。他是啃瓜子的高手,三兩下就能剝出來一大把,還能分點給焦急的淨心。

精彩!

就衝這修羅場,也得加入他們星河宗!

“雕蟲小技,也值得前輩如此看重?”數九情繃住臉,好不容易才沒笑出來,她的目光落到渡星河的手:“我費儘心思籌備數日,分得之數也遠遠比不上前輩的。”

渡星河的手背上,有數千瓣的魂花悄然綻放。

這是絕對的實力碾壓。

數九情的描述,和渡星河的猜想相距不遠。

在激活紫極慧瞳查看元州殘留的法陣靈力後,她就發現源頭不僅有一位修士的靈力。

隻是沒想到,背後全出自一人的策劃。

“雕蟲小技?我覺得你很厲害。”

渡星河凝目看她。

饒是數九情,也不禁被金丹真人的一再讚美說得有些赧然,她問:“前輩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要是前輩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當配合。”

渡星河想了想:“留個玉牒編號,我們出去再聯係。”

對方無意拜師,渡星河又惦記著融羽師父之恩,不能再隨意拜他人為師,縱然再眼饞對方的才能,也隻能遺憾地在此打住。

能夠和金丹真人結下善緣,數九情欣然同意。

渡星河又看她:“你不如跟我們一起行動,互相有個照應,好歹是最後的時間了,彆功虧一簣。”

數九情先是愣住,接著是狂喜。

渡星河肯定不缺魂花了,她身邊兩個徒弟手背上也是滿滿當當的花。

自己是最寒磣的一個,但借著這次在元州所搜刮的成果,起碼能在仙盟大比中排到靠前之列。

她現在所得的魂花數量,與她本人的實力,肯定是不相配的。

能夠在渡星河身邊安全地待到最後一刻,對數九情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數九情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師姐,吃點瓜子?”參水將一把瓜子遞給了心月,適逢心月見到數九情往師父身邊貼了上去,她攥緊拳頭,當再度張開手時,手心的瓜子已經變成了化為齏粉。

參水:“……”

不愛吃瓜子也不至於啊。

……

渡星河有意收編數九情這人才,便在她麵前大展身手了一把。

隻要目光所見到的魂獸,就儘數斬殺。

渡星河自己已經不缺魂花,從所殺魂獸身上取得的魂花,便按順序來分配,一人一朵。

數九情推辭:“這,怎麼可以呢?”

“我兩個徒弟的魂花數量早就遠超你,不差這麼點,也讓你跟其他人拉開點距離。”

“可是我們非親非故的……”

聞言,渡星河投來淡然的一瞥:“我喜歡,怎麼了?”

好霸道,數九情好喜歡。

她獨自遊曆,三教九流的人物她都見了個遍,也碰過不少高高在上的大宗門弟子,唯獨是沒怎麼見過金丹真人……她那師父,在村鎮裡十分有名望,卻也隻是個隱居於山上等死的結丹修士罷了。

在仙盟大比中僥幸進了前三百名,數九情也自知和天驕榜前三的存在是有天淵之彆的。

可現在,天驕榜第一的渡星河,在秘境裡保護她。

還把所得的魂花分給她。

當距離被安全送出秘境隻有半個時辰時,數九情對渡星河的好感度已經快要被刷滿了。

相對地,她在心月這兒的聲望,也跌到了穀底。

參水便在私底下安慰心月:“師姐彆怕,你和師父認識得那麼早,又是天靈根……”他想起師姐不知為何,不喜歡旁人提她是天靈根的事,便轉而道:“你會療傷!對對對,這個我們都不會,師父又那麼喜歡以身犯險,沒你真不行!”

聽到此話,心月麵色稍緩。

篝火的火光映著她的臉龐,師父所賜的易容符是一重麵具,她習慣性地冷著臉,又是另一重麵具,把心死死地封鎖起來,隻對師父敞開。

她握緊拳頭,輕聲:“隻要師父還有用得上我的一日,我就樂意為師父賣命……”

心月話音未落,不遠處渡星河在河邊的說話聲就傳了過來:“原來還能提前在身上畫好療傷法陣,在戰鬥中直接用靈力激活的法子?這好方便啊!等於自帶移動恢複泉水了!”

數九情沒明白她最後一段話的意思,但不妨礙她繼續向金丹真人分享法陣的妙用。

而參水看了河邊,又看了看師姐:

“呃,沒事噠,沒事噠!”

心月盯著篝火:“我要殺一個落單的結丹修士,應該不難……哈哈哈……你彆擔心,我沒事的……”

參水抱著變成玉盾的淨心瑟瑟發抖。

兩人對話間,渡星河也走了過來,在心月旁邊坐下:“還記得嗎?滄衡子為你配製的義眼,由冰玄珠所製,冰玄珠屬至寒之物,雖然和水靈根的適配度很高,能助你修煉,但在你突破元嬰之前,一直受冰玄珠的寒氣所侵擾,此乃冰玄珠內源源不絕的冰脈所致,並非加入任何材料能夠改變。”

“我記得,”

心月一愣,低聲說:“不過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師父不要擔心。”

怎麼會習慣呢?

臉是神經很密集的地方,經脈中的多處重要穴位亦在頭部,等於放了一塊永不消融的乾冰在眼眶裡,如何忍受?也就心月能耐得住不適,才能說出來一句習慣。

渡星河也懶得跟她爭辯擔不擔心的問題,她直接說:“我和數九情商議了一下,這種情況她可以在你的右眼周圍畫一個微型法陣,把冰玄珠裡滲出來的寒氣予以調和,具體效果能有多大影響我不知道,但總會比現狀好,你覺得呢?”

聽罷,數九情也走了過來,坐下後興致勃勃地問:“什麼時候開畫?”

她對這個一直用仇視目光瞪著她的男修沒有好感。

不過金丹真人有事相求,也贈了她那麼魂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她很痛快地答應了渡星河。

心月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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