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多積陰德,來日或有福報善果。”
話音落下。
看著眼前這小道士不為錢財所動,身上一副超然物外的氣度。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幾分敬意。
瞅瞅什麼叫高人。
這就是啊!
隨即,他果斷喊來下人,讓他們回府上取五十現大洋捐給白雲觀。
然後朝李慕玄作揖一拜後,將那藥方、黃符和寫有經文的白紙,視若珍寶的揣進懷中,決定按照這法子試試。
而就在中年男人剛走,陸瑾和方洞天兩人連忙上前。
“師兄,你竟然會看相算命?”
陸瑾驚訝的看著師兄。
“會一點吧。”
李慕玄開口道:“剛才那人肝氣鬱結,心火熾熱,這樣的人易急易怒。”
“遇到事情時情緒不穩定,有道是相隨心轉,不舒服的時候所見之事,自然是百般不順心遂意,而急躁又容易口出惡言,說出傷人之語。”
“所以我才開出藥方,寫下經文,讓他遇事時能保持清靜。”
“可那黃符呢?”
方洞天此時好奇的問道:“難道隻是騙人,讓人心安的麼?”
“不全是。”李慕玄搖搖頭,開口道:“朱砂有清心鎮驚,安神名目之功效,另外兩味藥材的效果也差不多。”
“可道兄你這說是看相算命,但皆是醫理,名實不副,不是哄騙他人麼。”
方洞天蹙著眉頭。
“你覺得這看相算命什麼?”
李慕玄直接道:“所謂的命,也隻是術士利用規律推算而出的未來。”
“我剛才透過醫理所見,雖然沒有那麼具體,但對普通人而言已經夠用,他若聽我的不一定平安順遂,可至少身體能養好,遇事能冷靜對待。”
話音落下。
方洞天本想再說些什麼。
但又覺得有幾分道理,李道兄這好像也算不上騙人。
隻是按照病症說出偏壞的一種可能。
如此想著。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陸瑾,問道:“你師兄不是沒有接待過香客麼?”
“為什麼感覺爐火純青的模樣?”
“師兄確實沒接過客。”
陸瑾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你知道我師兄最擅長什麼麼?”
“忽悠人?”
“呸,瞎說啥呢?你要再這樣詆毀我師兄,咱倆兄弟都沒的做。”
陸瑾啐了一口,然後滿臉敬重的看著師兄,“我師兄這人就一個優點,隻要他願意,不論那一道都能做到極致。”
“.”
方洞天有些無語。
覺得陸瑾實在有些言過其實了。
不過有一說一,他剛才從李慕玄身上確實學到了一樣東西。
自信。
或者說理直氣壯。
回顧自己之前看相經曆,大部分人不願給錢,就是因為自己都不夠自信。
你自己都不相信,憑什麼讓彆人相信你?而算命這東西,內容其實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讓彆人相信你說的話。
當然,若是有真東西。
說出來時。
心裡麵自然會有底氣。
而就在幾人交談後,很快又來了一名香客找李慕玄看相算命。
對此,套路自然還是差不多,李慕玄遊刃有餘的應付著,碰上疑難雜症就上手去把脈、摸相,沒病的就按相書說兩嘴。
富人就勸向善,多積陰德。
窮人就換委婉點的說辭,讓他們把錢用在刀刃上,觀裡不差這點錢。
碰上婦人誠心求子
那自然是開方子讓對方調理身體。
而對於已經重病纏身的。
李慕玄無能為力。
畢竟他又不是什麼神醫,讓人調理身體還行,病入膏肓他也無力回天,隻能讓對方若是有條件,可以去醫門世家濟世堂看看。
不過也算是一一給出了應對之法。
就如此。
悠悠一晃兩月時間過去。
李慕玄整日看相算命,名氣也逐漸變大,甚至已經快成了白雲觀的招牌。
有些時候,他早課還沒上完,外麵便排起了數百人的隊伍。
剛開始還全是身體有疾,或者好奇自身命格的居多,但後麵有求前程的,有問姻緣的,甚至還有求他改命改運的。
對於後麵幾種。
李慕玄要麼說幾句客套話,要麼就是直接明言做不到。
但不知為何.
他越是這樣。
就越是有人相信他有改命之能。
隻是礙於報應不敢出手。
於是什麼奇珍異寶,或者金銀錢財,甚至高官厚祿都許了出來。
對此,李慕玄自然沒有搭理。
不過有一說一,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他觀法的數據庫也在不斷擴容,對某個人未來大致走向的預測也越來越準。
畢竟他還從沒觀察過這麼多人長時間的走勢。
以前基本都是擦肩而過。
不會駐足停留。
而某一日夜裡。
偏殿內。
元正老道坐在蒲團上,兩側都是二十多歲出頭的弟子。
“經過這兩月,你們對三一門那弟子如何看?”
話音剛落。
平常負責香油錢的弟子率先開口。
“師父,要不您收他為徒吧,我覺得此子可帶我白雲觀做大做強!”
此言一出。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
李慕玄在的這兩個月內,觀內的香油錢比以往足足多了兩倍有餘。
且這筆錢主要還是來自於富人捐贈。
沒有任何負擔。
而此時,聽到弟子們的回答。
元正老道麵色一沉。
“一群混賬!”
“整日惦記那阿堵物!”
“為師問的是這個麼?我是在問你們,對此子待人接物的態度如何看!”
元正老道開口,心裡想著卻是你們以為為師不想?
可這是我想收徒就收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