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你這麼說,我聽你的。就是,——”
李長鎖遲疑的說道“我就怕她跟我鬨。”
“這個沒問題,我讓人處理,過幾天她提出辭職你正常給她算工資就行了。”
這個顧翠其實是靠著姐夫,而她姐夫在市裡麵開了一家酒店,而且還有一個不能見光的私生子。
隻是這些軟肋,就能輕易的拿捏他們。
趙長安在李家欣賞了那株牡丹,又在李詩雅父母和哥哥的熱情招待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本來隻是五個人吃飯,結果知道了明珠灘的億萬富豪到李家做客,村裡麵那些自持有身份的人都一副逛著玩逛到李家的模樣。
到最後兩張桌子拚在一起,足足坐了十幾人。
本來李詩雅和她母親不上桌,不過趙長安認為晚上她倆做飯辛苦,不上桌沒道理,於是眾人都明白了,一個是自己的女人,一個是老丈母娘,豈有不上桌的道理,於是紛紛笑著讓李詩雅和她母親上桌吃飯。
酒桌上趙長安並沒有喝太多酒,不過觥籌交錯間,李長鎖倒是第一個醉了,使勁的拉著妹妹李詩雅的手,哭的鼻子淚一把,說著自己這一輩子真得謝謝妹妹,在妹妹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就盼著妹妹趕緊長大爭氣,隻有妹妹爭氣,他們李家的日子才能好起來。
不是妹妹,自己和爸媽哪能有現在的好日子,自己說不定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對不起爸媽不能抱著孫子孫女在村裡串門,讓爸媽也抬不起頭。
說得李詩雅俏臉窘迫,可眼眶裡麵也是充盈了淚水。
“長鎖,現在不是好了,你們家都出息了,是咱們村裡最爭氣的。”
“長鎖,我有一個侄女在鎮小學當老師,長的還算能見人,你要不嫌棄,叔明天就把人帶過來讓你瞅瞅,隻要你和李哥吳姐同意,啥彩禮房子的都不要,明天就跟你到村裡開證明領證!”
“李哥,小倩我是看著長大的,從小就看出來這丫頭不一般,你們家真是苦儘甘來,以後都是好日子囉!”
在眾人的眾說紛紜裡,趙長安端起酒杯朝著桌上的眾人示意,眾人也都是紛紛笑著舉杯滿飲。
在趙長安的前一世,說實話他是一點都看不起他這個大舅哥,對大舅哥一巴掌扇的妻子耳膜穿孔,心裡麵是恨極。
所以那次他可真把李長鎖打的不輕,嚇得尿了一褲襠。
然而現在再看,想來在他的前一世,和自己情意相投,吃了禁果,懷孕得不到家裡的諒解,而選擇和自己遠走高飛的私奔。
妻子那麼多年的心裡麵,應該也很苦,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哥哥和父母。
所以在女兒九歲的時候,兩人手裡麵又有了一點積蓄,李詩雅帶著女兒和家裡大部分的積蓄,鼓足勇氣時隔近十年,第一次回娘家。
那天晚上,妻子帶著女兒離開娘家,耳膜穿孔,在火車站候車的時候,心裡麵一定是非常的痛苦。
而自那以後,妻子再也沒有回娘家一次,也不願意和趙長安說起她娘家的事情,隻是每年父母的生日,端午中秋過年,都會給父母寄衣服鞋子還有錢。
貧賤夫妻百事衰,這個貧賤用在一個家庭裡麵,也是如此。
在前世,李詩雅一定難以釋懷的是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心裡麵也一定是很苦的,隻是她從來都不和趙長安說。
——
晚上,趙長安在李詩雅的臥室裡麵睡覺,用的是李詩雅的枕頭和被子。
帶著那種讓趙長安久違了的,李詩雅身上的香氣。
李家的院子大門還是那種二三十年前的老大木門,不過趙長安的車子還是差一點寬度進不來。
他就把車子停在外麵,說這是村裡又不是外邊,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