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肖樂的時候,她哭的很厲害,可我還是決定送她到她舅舅那裡。她母親臨終的時候叮囑我,要讓她做一個心裡麵沒有仇恨的平常人,和我在一起長大,將來她很難裝作已經忘記了,無視那些仇恨,我也很難看著她長成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李馨說道“我的情況和環境比較複雜,和我在一起將來她必須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那麼就是說她必須手裡有刀。我不知道一個才七歲就會隱藏著自己心裡的恨意,裝可愛來討好我的小孩子,長大以後是隻拿著刀自衛,還是選擇攻擊。”
“你得邏輯我是真的沒法理解,這麼大度,以德報怨麼?小樂的母親也隻是她的母親,她可以生下她,撫養她,卻沒有權力決定她未來的人生。既然有仇恨,憑什麼要刻意的掩藏和躲避,憑什麼至少在對方甚至還在洋洋得意沒有懺悔的情況下,你讓自己這邊打斷自己的爪子和牙齒,甚至脊梁,奴顏媚骨的選擇了原諒。彆人甚至都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原諒,不覺得很可笑麼?”
趙長安當然不同意李馨的觀點,要是這麼說,他還得去舔夏文陽,低三下四的去找夏武越稱兄道弟麼?
很肯定的說道“即使她現在會恨你得無情,等到她長大以後,依然會更恨你得昏庸和偽道德,你本來可以賦予她刀,然而你卻剝奪了這一切。在最初我知道你得事情的時候,很佩服你,然而現在我隻佩服那一夜的你。”
“你得嘴巴,可真毒!這就是你和我們的區彆,彆看我們——,就是白靈和白以德師姐師兄,他們讓你這麼狼狽,甚至受傷。——可實際上,你在心裡麵根本就看不起他們,對於我,可能要強一點,可也就是僅僅是強一點點而已,原來我認為你不認為我是一個縮頭烏龜就是好的,現在看來還是我太理想化了。”
“我怎麼敢看不起你們,你這話聽著倒不是白以德把我揍的吐血骨裂,倒是我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趙長安強悍的身體,文燁的手段,使得他的骨裂已經差不多完全恢複。
可要說趙長安因此心裡麵能有多高興,那絕對是假的。
李馨朝著趙長安笑了笑“怨氣還是挺大的。”
“那是當然,無妄之災,誰能喜歡?”
趙長安坦然承認。
“我們信奉的和你的世界觀,完全就不一樣甚至相反。我們始終認為時代和社會在進步,而不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你還送走小樂?”
“我不是說了麼,不太適應那邊的那種帶著野蠻草莽氣息的生活狀態,所以選擇了逃離。”
“我覺得你就是一個矛盾體。”
“就是呀,不然我和白靈師姐乾嘛逃離?”
李馨笑了笑,舉杯和趙長安碰了一下酒杯“今天請你過來,看來是對的,師傅說你對師兄起了殺心,包括對師姐,我當然相信,可還是想見一見,聽一聽。”
“現在是法治社會!”
趙長安的手指敲了敲桌麵“而且這裡是國內,沒你們那邊那麼亂,況且我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從來不搞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李馨看了趙長安一眼,又笑了笑。
“很好笑麼,你老笑!”
趙長安有點怒了。
“我們對生長的地方充滿了感情,然而對自己的華夏血脈則是更有感情,因為無論在哪裡,何時何地哪個地方,都改變不了我們是一個中國人這個事實。”
李馨並不想揭趙長安的老底,以免這貨真的惱羞成怒的離開,畢竟她想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出來。
趙長安點了一支煙。
“這一點,我們和陸家,還有葉家,絕對不一樣。”
李馨。
趙長安點了點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從抗日戰爭到現在的改革開放,國外的華人都是踴躍的參與,尤其是抗日戰爭的時候,很多華人更是到國內參戰,為國犧牲,這當然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