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朵過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趙長安可以看到她在進入彆墅之前又補了妝,然而還是掩蓋不了她的焦灼疲倦勞累和傷心的怒火。
隨身拉著一個拉杆箱,提著一個大旅行包,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趙長安打開彆墅的門放餘朵進來,兩隻小狼狗和李娟那邊聞訊過來的大黃狗,都繞著餘朵搖頭晃腦搖著尾巴的聞來聞去。
“我幫你提拉杆箱。”
趙長安朝著餘朵伸出手,她的臉上掛滿了汗水,身上噴的香水被熱力和汗水這麼一衝,倒是香氣襲人。
本來準備把手裡麵提著不輕的大旅行包遞給趙長安的餘朵,不禁動作一僵硬,有點負氣的噘著嘴說道“不用,也不重。”
就左手拉著拉杆箱,右手有點艱難的提著旅行包。
高爾夫小區有一條防盜的規定,就是晚上天黑以後,非小區裡麵的車子或者不是小區業主開車,不允許隨意進出,更彆提出租車。
從小區門口走到這裡有一裡多路,估計把餘朵累的不輕。
趙長安走在餘朵後麵,她穿著是一件很高檔的有著幾層襯裙的真絲裙子,腰部係著綢緞腰帶,腰細臀圓,胳膊纖細雪嫩,不過上麵有著幾塊淤青,掂的旅行包有點吃力,腳上還穿著細高跟,一拐一拐的顯然腳也有點扭傷,隻不過在咬著銀牙堅持。
在歪斜行走中,儘顯身條的圓潤婀娜腰肢臀部款款搖擺,因為保養的好,四十歲的年紀就像二十八九的女子一樣的能讓老男人們垂涎欲滴。
這種‘體力活’,可以說餘朵已經很多年沒有做了,之前二十幾年有徐三,後來有齊道龍的秘書和助理司機這些鞍前馬後的馬仔。
進了客廳,裡麵開著的空調猛然涼爽,趙長安看到餘朵嬌俏的臉蛋上麵汗水都濕透了長發。
“你去洗個澡,有事情洗了再談。”
趙長安建議餘朵先給自己清理一下,也是給她一個泡澡放鬆的時間。
“好。”
餘朵也不想以著這種狼狽的形象站在趙長安麵前,原本她是想著下了火車以後先找一家賓館住宿一晚,等到休息夠了明天再和趙長安聯係。
然而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刷卡的時候,才發現齊道龍給她的三張銀行卡,竟然被全部凍結。
在之前一納米係拿到徐三強手裡麵的產業並入婉容花木,再到餘朵完全脫離婉容花木,拿走了四百萬。
餘朵手裡麵自己還有一百多萬的私房錢,這些錢在山城絕對是一筆巨款,全款買十幾間商鋪出租,或者全款買二十幾套房子出租坐等升值,都可以讓她今後的生活富足,衣食無憂。
然而餘朵卻選擇義無反顧的跟著當年拋棄她的齊道龍生活,和齊道龍結婚的那場婚禮,除了場麵豪華宏達,還邀請了明星唱歌說相聲表演小品助興,這場婚禮花了她一百五十萬,而收到的份子錢幾十萬,卻都進了齊道龍的腰包。
又給齊道龍的親朋長輩買禮物討好花了六七十萬,入股燕教象征性的拿了一百萬,這一年多的各種花銷又是四五十萬。
手裡麵剩下的一百多萬,又被齊道龍花錢巧語承諾搞定燕教的事情,全部給了齊道龍辦公司購買工程設備。
結果現在齊鵬之前用天悅未來的錢購買,孝敬他這個後媽的珠寶首飾,全部被天悅未來追回,齊道龍承諾的擺平燕教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忽悠。
就在昨天餘朵又接到了催債電話,她跑進了齊道龍的辦公室,結果看到齊道龍正把一個新招進來的女大學生按在茶幾上麵滿頭大汗的衝刺。
在外界一直有著齊道龍很花,女人無數的傳聞,餘朵一直都是選擇了不相信。
然而麵對餘朵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齊道龍硬是又保持了三十幾秒,才讓衣冠不整的女屬下收拾一下出去,而他則是很慢條斯理的解釋了一句“壓力大,得發泄一下。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敲門就闖了進來?”
餘朵強忍著心裡麵的失望和憤怒,說了催債的事情,齊道龍下麵一句話,則是徹底的引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