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趙長安早早就來到景區露天停車位和師父彙合,此時已經是9月3號。
之前他還有點擔心把師父仍在景區兩天沒管,會不會讓鄭文正有點不高興。
然而到了停車位,還沒走近房車就聽到裡麵鼾聲如雷,從打開的玻璃窗看到鄭文正還在呼呼大睡,想來也沒有什麼太不愉快。
而實際上,鄭文正的興致卻很高,醒來以後聽說要離開,鄭文正甚至有點遺憾說其實還想在這裡再住一晚。
因為停車場旁邊就是白居易的墓,以及白氏碑刻,隔著碧波秋水的伊河對麵就是龍門石窟。
吃喝水電睡覺不愁,更有一群年輕貌美拍廣告的女孩子們陪他說話,周圍的人對他充滿了尊敬。
這種日子不要太爽!
他們的下一站是三門峽大壩景區。
在三門峽呆了一天,兩人再次啟程,奔赴潼關,坐渡輪到風陵渡。
風陵渡這個地方,趙長安前一世一直想過來,隻是有了妻子女兒以後,自己的世界一切以她娘兒倆為中心,雖然也陸陸續續遊玩了國內一些地方,風陵渡卻一直沒有來過。
一次途徑潼關去西安的時候,來回坐的都是臥鋪慢車,路過潼關都是深夜,自然看不到黃河對麵的景色。
趙長安之所以對風陵渡這麼執著,是因為在現實曆史上從來都沒有真正出現過的一個少女郭襄。
也許像這樣的女孩子,才是男人心中的美好。
就像金大師筆下不可得的遺憾,趙長安這一世對李詩雅的難以割舍。
其後幾天,趙長安開車和師父鄭文正遊玩了西安,寶雞,漢中,在9月8號的時候夜宿巴中的巴河邊。
這些天裡,鄭文正沒有露出他書法家的身份,趙長安也沒有和人說他是億萬富翁。
在一幀一幀的旅途中,兩人遊山玩水生火做飯,一半的三餐都是自己在路途之中做的,怡然自得其樂。
而在彆人的眼睛裡麵,這是一老一少兩個有錢有閒的頑主。
這裡是巴中上遊一處群山圍繞的河邊,太陽正在西邊的群山上麵逗留,一時半會兒下下不去。
九月初的時節,巴中大山裡麵的氣溫早已沒有了燥熱。
河水清澈,遊魚在水中猶如浮在虛空。
雖然車裡有桶裝的礦泉水,不過趙長安和鄭文正還是決定用河裡的山泉水煮茶做飯。
趙長安在河邊的竹林裡削了幾根竹標槍,走到河邊一處朝著河裡伸進去的大石頭上麵,觀察了一下,‘哚’的一聲,一根竹標槍如同離弦之箭帶著一抹綠色的釉質明光,閃電般的紮進下麵的河流深潭。
隨即一條一斤多的白鰱,帶著竹竿浮出了水麵,看著旁邊的鄭文正驚訝不已。
趙長安並沒有獵多,隻是紮了兩條白鰱,拿到水邊清洗。
同時洗菜淘米。
鄭文正在河邊用鵝卵石壘砌了一個簡易灶台燉魚,又麻溜的弄了一個火塘子,用鋼筋支了一個三腳架,
趙長安則是拿著镔鐵長刀砍了一棵油鬆,三下五除二的劈成細長條的劈柴。
在簡易灶台上架上鐵鍋生火煎魚燉湯,在三角架火塘上麵掛上裝滿了河水的鋁製水壺燉水。
這次趙長安和鄭文正出來野遊,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這個老師其實自己並不真正懂得他。
在河邊隨隨便便撿的石頭,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壘砌成一圈,留下一個洞當灶洞,就能成很容易起火聚火的灶台,火大煙少還省柴。
趙長安驚奇的問鄭文正怎麼有這一手好活,而鄭文正隻是笑而不答,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