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鄭文正是在等趙長安的電話,可又何嘗不是在等項家的電話。
作為一個老江湖,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假如自己不出手,肯定會被彆人恥笑,可要是出手,沒有趙長安的支持,彆說遭到恥笑,被人陰著打斷老骨頭都是輕的。
按道理,要麼趙長安打電話說,‘師父,這件事情咱們接下了,下麵咱們這麼做——’,要麼是金飛躍那邊打電話說,‘師祖,我父親作惡多端,不配當你得弟子,請你把他逐出師門,作為對您聲譽的損失,我們會給你——’
結果鄭文正再明珠聯排彆墅裡麵,焦躁的等了一個白天,又一個夜晚,兩方都是沉默著不說話,讓他今早早晨再也忍耐不住了,主動打電話向趙長安問計。
“師父,我讓人看看今天還有沒有到鄭市的飛機,沒有就開車回去,我這邊讓公司臨時組成一個法務組,和聶丹琪那邊對接。”
趙長安惡狠狠的說道“既然這麼不長眼睛,那就全部進去算了!對了他們打電話邀請,一律不見,找到你就是開價再高都彆搭理他們。麻的!”
趙長安可以不拉金廣仁,可前提條件是人們會說鄭文正的大徒弟,趙長安的師兄被人搞,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也就是金飛躍和小漁那邊,必須主動識趣的放低姿態過來主動的給予賠償。
拿到賠償的鄭文正再義正詞嚴的對外宣布,鑒於他的大弟子金廣仁作奸犯科,把他逐出師門,斷絕來往。
這麼搞,就等於是鄭文正把事情頂了下來,趙長安要是出手幫助金廣仁,就成了忤逆師命。
這等於是鄭文正拿到一筆巨款換他的麵子,而鄭文正之所以這麼在乎他的臉,是因為要靠臉掙錢。
現在既然能拿到這麼多的錢,那麼還要臉有屁用。
於是金廣仁在裡麵改造,金飛躍小漁項家得利,鄭文正大撈一筆,趙長安不得不失可少了不少的麻煩,也算是皆大歡喜。
“好,我聽你的!”
電話那邊的鄭文正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作為一個老江湖,他自然能把這件事情表象下的東西看清楚。
雖然銀龍非法開采礦山,然而這是企業行為,尤其銀龍還是一家上市公司,對於這件事情,礦山停止開采,繳納巨額罰款就能搞定。
至於對金廣仁那些指控,隻要他死不承認,而且金廣仁也不可能這麼做,最真實的是小漁的小舅出手。
還有婚前出軌,可現在金廣仁和倪利紅已經協議離婚,也給了經濟補償。
現在的關鍵是隻要金廣仁能保釋出來,事情很有可能就會翻天,可問題是沒有人給金廣仁做保釋。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他不主動的蹦出來刷存在感,是心裡麵自知之明自己彆說現在,就是以前也沒有這麼大翻盤的能量和本事。
而且稍微搞不好把自己的老命搭進去,絕對不值得。
可現在他的後麵站著的是趙長安,他就不信小漁的小舅還敢那麼的囂張。
說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有點難聽,可這也是事實,而且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巨大好處的事實。
為了利益,鄭文正還不知道往前衝,那可真是傻了。
而且趙長安這麼做在鄭文正看來,真正的目的似乎還不是要把金廣仁撈出來。
而是在向金飛躍和小漁那邊,表現出一種態度,逼著他們坐到談判桌前。
不然完全沒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