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大驚,想要拚命的遊到對麵岸邊。
然而早已經手腳無力,隻能在水裡麵無序的死命掙紮。
在絕望的時候,“汪汪汪~”,他似乎聽到了犬吠,緊接著一道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在他掙紮的水麵上。
——
第二天清晨,還不到七點趙長安就接到了蘇正範打過來的電話,說是上午九點召開新高一的開學典禮,以及高三的誓師大會,按照進程九點半左右趙長安和單彩就得上台演講。
早晨四人陪著文燁奶奶一起到周記去喝羊肉湯,飯店裡麵人聲鼎沸,各種嘈雜不絕於耳。
“——偷東西,淹死了,——”
“昨晚下半夜過來喊的人,這家夥去偷東西還帶著身份證,哈哈,他是未卜先知麼?——”
“中元節晚上也敢出去偷東西,真是活膩了,——”
坐在不遠一桌的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麼,不過聽著意思應該是哪個傻比晚上去偷東西,結果一不小心慌不擇路掉進水裡淹死了。
趙長安若有所思的望了文燁一眼,然而文燁卻朝他搖搖頭:“會水。”
趙長安隨即釋然。
彆說會水,就是不會水,那條破小河才不過十餘米寬度,說是小河簡直就是抬舉,明顯一個大水溝而已。
這要是能淹死陳崇義,那他可是真該死。
喝完羊肉湯,趙長安把文燁和他奶奶,還有徐婉容送回去,然後帶著單彩驅車去一高。
還沒有到,他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山城座機號。
“喂,哪位?”
“趙總,我是李明德,出事情了!”
電話裡麵傳來李明德焦急的,有點失真的聲音。
“彆急,啥事情?”
趙長安感到莫名其妙,工廠都停工了,所有的機器車輛也都停了,廠子裡麵的關鍵地方都已經拉閘停電,還能出啥事情!
“我才得到消息,沙場那個運沙的河裡,昨晚淹死一個人,那是咱們沙場挖的人工河,肯定脫不了關係!”
趙長安一下子就懵了。
——
山城一高。
在八百米跑道的大操場上麵,近千名新高一新生,八百多高三應屆生還三百多高三‘老補’,在夏末清晨的陽光裡,召開迎新誓師大會。
蘇正範雖然很想參加,可他要是參加了彆的學校開學他不去就顯得厚此薄彼,所以領導席上麵全都是一高的校領導。
單彩演講的題目是《上學可能不是你的最好出路,但是卻是90的人的最好出路》。
“——如果你覺得自己天賦異稟特立獨行,是那90以外的10,那麼彆人都會無話可說,也不會那麼閒的替你操心,因為你自己的人生需要你自己去承受,自己去負責。貧窮還是富有,我也不會施舍你,也不會得到你的慷慨贈與。——也許若乾年以後你會說,幸虧我沒有好好學習,那麼我不會說恭喜你,因為你的人生你自己負責,與我無關。也許若乾年以後你會說,我是多麼的懊悔,那麼我要說謝謝你,正是因為有著你們這樣不努力的人的存在,能讓我減輕一點職場競爭的壓力。——”
聽得台下的學生一個勁兒的鼓掌叫好,而領導席上麵的校領導們則是哭笑不得,無可奈何。
一個個都希望下麵趙長安的演講能夠靠譜一點。
單彩演講完畢,大操場上掌聲如雷,久久不落。
“你演講得這麼好,讓我有壓力啊!”
趙長安和單彩交錯而過的時候,他笑著讚美。
“那是你弱!”
單彩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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