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人,今年也參加高考。
她不想影響父親現在的高興,所以不會說出那個名字。
因為那個人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學渣和小痞子,就算這次學校讓他參加高考,頂天也就是考一個大專。
“這次監考的時候,”
看到妻子和女兒都猜不對,楚躍良也知道她們不可能猜得對,端著半兩的小酒盅一口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拿著瓶子平時捏粉筆穩如泰山的手都在顫抖:“我在考場裡麵遇到了長安。”
聲音低沉。
“老楚,彆傷心了,他自己不爭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母親連忙安慰父親。
“爸,都過去了,隻是你的一個學生而已!你不也教過很多優秀的學生,北大清華的不都有,為這樣一個不知道自愛的人傷心不值得!”
楚有容知道父親看到趙長安,自己曾經的愛徒,在考場做題做得一塌糊塗,那兩個小時對父親來說一定是一種煎熬,也連忙安慰。
“你們真的是什麼都不懂,真的是什麼都不懂!當然,我也不懂啊~,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這些年受苦了,在他心裡麵一定很苦吧,一定是很苦的!我這個老師偏聽偏信,在他這麼苦的三年裡一直和所有人一樣誤會了他,老師我心裡有愧啊!”
當時父親突然老淚縱橫,端起一杯酒:“這兩天我問了山城的老友們才知道他這幾年的苦。我這個老師,當得失職,當得有愧,當得失敗啊!我之前就知道他是一個好孩子,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自甘墮落啊!怎麼可能自甘墮落啊!”
說得母親和自己都直發愣,弄不清楚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好孩子,還誤會了他?
尤其是楚有容,自己可是在一高和他一起上了兩年,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事跡。
這些事跡又有哪一點和‘好孩子’沾上一點的邊兒?
“監考的時候,我看了他的卷子,下來以後又仔細對了答案,我不知道今年高考咱們中部省會有多少個數學滿分,可長安絕對是高考數學第一,滿分!”
說完這句話,父親一飲而儘,臉上全是滄桑!
當晚,父親大醉,一個勁兒的說‘長安我有愧啊’‘真是愧為人師’‘對不起’‘心裡一定很苦’‘就不該調過來’——
楚有容被趙長安緊緊的摟在懷裡,心裡溫馨而平和,想著那些往事,漸漸熟睡過去。
繼續著剛才的夢境。
在夢裡,冰天雪地,她凍得直哆嗦,突然看到了一個風雪中的小木屋。
她推門走了進去,裡麵壁火熊熊,溫暖而愜意,一個年輕的男子聞聲抬起了頭,朝她露出溫暖明媚的臉。
“師姐,你來了。”
趙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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