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趙總你這是關心我,我咋能這麼不識好歹。”
熊二死活不敢承認,他看著趙長安臉上的笑,心裡麵就直發毛。
也許有很多山城人不知道眼前這個凶獸的恐怖,可熊二作為裴平江的小舅子,他可知道不少的內幕。
一句話,他覺得趙長安真要是想搞死他,那就一定能輕鬆的搞死他。
就是這麼誇張的毫無道理!
因為眼前這孫子之所以在山城有著這麼高的地位,那可是一步一個屍骸的踩著上來的。
就像他剛才自己說得‘夏文陽,夏武越,喬三,張學龍,郭珂珂,莫孩兒,喻應明,宋明’,還有‘老道,大頭,騾子’,——
這裡麵除了喻應明和宋明是兩隻小螞蟻,彆的哪一個不是大梟惡棍就是人精?
——
趙長安和文燁陪著熊二呱唧一會兒,看到熊兒聊天聊得滿頭大汗,就要了一間包間,上三樓雅間喝茶聊天。
上樓的時候,趙長安看到有女技師端著足療盆,就也要了兩個足療項目,不過文燁堅決拒絕,趙長安隻好決定一個人享受。
卻被回來的旗袍女服務員告知,這時候的女技師非常搶手,得排隊等。
不過熊總說了,下一個下鐘的女技師就領進來讓趙長安看看行不行。
“這個熊二,真是徒有其名啊!”
趙長安感歎說道:“以前市裡麵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居然這麼廢。”
“那是遇到你,換一個人你再看看。”
“我發現我現在成了人神共棄,躲之不及了!不是說富在深山有遠親,杯杯先敬有錢人麼?”
“你沒聽過老祖宗的話麼,窮要凶惡,富要善良。你倒好,顛倒了個個兒了,窮的時候你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現在有錢了卻是凶相畢露,逮誰咬誰,你說哪個不怕?”
說到這裡,文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一直都很善良的好不好,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嗬嗬~”
文燁敷衍的笑笑,我就不說話。
“你笑個毛?再說我那時候可不是夾著尾巴,是審時度勢,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也是溫和待人,君子溫潤如玉。”
“你彆毛炸,這隻是你的情況確實有點特殊,不過‘窮生起奸計,富長良心’這句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大智慧,總沒有啥大問題。”
文燁有點感傷的說道:“以前我和奶奶收廢品,車子裡麵放了兩杆秤,一個是足金秤,一個是八兩秤。看人用秤。以前我也問過奶奶,奶奶就和我說了這句話。對我說‘小燁啊,窮生起奸計,富長良心。等以後我有錢了,也可以像張秀兵他爸媽那樣的有錢人一樣,當一個善良的人,寧願咱們用八兩秤,也不願意咱們用足金秤。不過咱們現在先都彆想這些,得先活下去!”
趙長安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其實在底層真正明理的家長會教導孩子做人不要太善良,因為貧窮的孩子承擔不起善良帶來的後果,反而是有錢有權人的孩子,明道理的父母會教育孩子做人需要善良,因為即使他們的孩子善良,也沒有人敢輕易欺負他們的孩子,反而通過教育孩子做人要善良防止他過於恣睢蠻橫,做出人神共棄的事情。我父親是一個好人,可在教育孩子這方麵,確實不行,他老跟我說做人要積德行善,人在做天在看。可自己都窮得快要餓死了,還良心個毛線?”
“可我卻覺得趙叔和張姨把你教的很牛比,不然你能現在這麼牛比!”
“唉~,一言難儘啊兄弟。”
趙長安臉色複雜怪異的長歎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道:“太子,你終於承認我很牛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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