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後呢?
那可不是抽一根煙,說一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就能搞定的事情。
畢竟祁小琴可是一納米的正式員工,而且簽的是五年長約,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她對趙長安的那些破事兒簡直就是了如指掌,再怎麼忽悠說花言巧語都是騙不了的事情。
萬一這丫頭一時間倔驢子脾氣犯了,鑽牛角尖兒,想不開,那趙長安才是得不償失。
本來就是隻要想吃,文火燉小魚,早晚都能吃到嘴的美味兒,自己又何必猴急,落了下乘。
——
趙長安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
陽春四月,機場周邊的綠化程度很高,到處都是綠色的樹林,以及大片大片五彩繽紛的花海。
看著飛機轟鳴著起飛降落,趙長安就像是一個看到好玩兒的玩具一樣的大男孩,看得津津有味兒。
這似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文燁的來電。
“太子。”
“綠園付款了,工程車輛和施工人員已經開始進入。我現在就站在狀元府邊上,有點可惜了,這大片的油菜還在開花,說推平,就要推平。”
“可以把震塔山茶旅一體化重啟建議呈報上去了,嗬嗬,你可得注意一點,說不動那條赤鏈蛇會去找你切磋。雖然我相信兄弟你坐懷不亂的本事,可也畢竟還是個熱炕小夥子,萬一要是把持不住你車子後備箱那箱酒裡我放了一盒套子,那條赤鏈蛇以前的私生活那麼亂,天知道有沒有帶病菌,你要做到安全第一,既要爽了,也要安全。”
趙長安說得無恥,嘴裡帶著‘嘿嘿’的賤笑:“不過你可得悠著點,她有一條腿換了合金關節,你彆使勁掰腿的時候給掰脫了。不過我估計我也是多慮了,對於你,她的腿還需要你去掰?”
“你可真是夠無聊!”
文燁在那邊無語的掛了電話。
——
山城,一高北後牆。
“轟隆隆~”
在兩台大功率的推土機的轟鳴裡,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被推土機無情的鏟平,留下一片狼藉,碾落在黑色的泥土裡麵全是黃色和綠色莖葉花瓣的殘骸。
而在電校西院牆的外麵,十幾戶村民破舊的磚瓦房和泥土茅草房,也在巨大的揚塵裡被鉤機利索的轟平。
在狀元府南院牆外麵的邊上,停著一溜兒六七輛轎車,站著一大群戴著白帽子,紅帽子,藍帽子的人,還有扛著攝像機的電視台報刊雜誌的攝影人員,拿著話筒的女記者。
文燁的眼睛非常的好,一眼就認出來了邢大立,曲篤行,曲菲,紀連雲,這些他以前當麵見過,或者在報紙電視上麵見過的綠園高層。
而那個女記者文燁也認識,就是前年暑假高考成績下來以後,到工地上來采訪趙長安和他的父母的段燕璿,並且寫了一篇報道《在工地上搬的寒門貴子》。
當時段燕璿還在新東區電視台當記者,因為這則報道,不久以後她就進入了市電視台,快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現在在市電視台的新聞上麵,經常可以看到她采訪的鏡頭。
文燁之所以記得這個女記者的名字,是因為她今年采訪了一納米係,或者和一納米係關係很深的不少人,單嬙,徐婉容,李用章,金廣仁。
當然,段燕璿也給他和趙長安聯係過,不過他們兩個都婉言拒絕了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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