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無話可說的趙長安
晚上和陳凡平,艾東山,這六七個山城裡麵有頭有臉的大老板見麵。
眾人所談甚歡,往事似乎早就翻篇遺忘,就像文燁說得那樣,‘這時候誰還活著站在這裡,誰就是道理,誰就是臉。’
現在趙長安站在這裡,無比的強大,夏文陽已經成了曆史角落裡麵的一粒塵埃和灰燼,過去式。
所以不管現在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怎麼看趙長安,然而在酒席上都是異口同聲的把趙長安和文燁稱讚成為舉世無雙的才俊,山城雙驕。
就像當年他們吹捧夏文陽一樣。
在酒席上,趙長安和文燁談了茶旅這個項目,以及未來的跑馬圈地全國的大江名川,組成旅遊集團上市,一夜暴富,成為億萬富翁這個概念。
然而讓他倆失望的是,這些山城的企業家們,顯然沒有什麼興趣,隻是左顧言它,隻想著知道薔薇地產準備在哪裡蓋銀龍小區,以及他們能不能參一股。
在趙長安看來,這些除了有幾個小錢,連市一級夠硬的關係和人脈都沒有的土包子,薔薇地產怎麼可能讓他們參股分好處。
於是就成了趙長安打著哈哈,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所以這頓酒宴在賓主儘歡裡,不到九點就匆忙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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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群隻想著白占便宜撈好處,一點付出都不願意,更沒有一點冒險精神的土老帽!”
在回聯排彆墅的路上,趙長安不屑的嘲諷:“看來之前文陽集團一點好處都不給他們,簡直是太對了。”
“他們的發家都帶著鑽營和吸血,崇拜權力,對權力各種獻媚和搖尾乞憐,而對底層則是各種巧取豪奪。陳凡平一邊壓低茶農手裡的茶葉價格,一邊在外麵努力營造山城毛尖的正統就是凡品茶葉,艾東山的家具廠汙染嚴重,工人連口罩都不配,還有那個女的陶瓷廠,那個雕龍畫鳳的哥子的非金屬礦,那個玩音樂的孫啥的父親,——總的來說這群人真要是抓起來往死裡查,彆的先不說,稅務這一塊他們哪個都過不了。”
文燁搖頭說道:“以後不要搭理了,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想著拉他們一把,第一是能發財,第二是有了錢以後這些孫子多少會長一點良心,對員工不要剝削的那麼狠,現在看來媚眼算是拋給一群瞎子看了。”
趙長安讚同說道:“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剝削和鑽營的掙錢方式,對新經濟的玩法太排斥,咱們說得越多,他們就越認為咱們兩個嘴上沒毛的小騙子在忽悠他們這些老江湖。不過就目前看來,他們這些人下一代看著還行,艾小莫,陳爽,孫江飛,他們的思想要開放的多,對人也更富有憐憫心,希望這些老東西都趕緊頤養天年,把公司交給他們的兒女打理。”
“嗬嗬。”
文燁乾笑了一聲。
“咋地,不服氣?”
“我不和你爭。”
“為啥?”
“因為你永遠都有沒法和一個沙雕說道理。”
“過了哈。”
“那我就和你打一個二十年的賭。”
“可以啊,賭注是啥?”
“俗了。”
“沒彩頭也叫賭注?”
“我的原話是那我就和你打一個二十年的賭,你偷換了概念。”
“那行,咱們就打一個二十年不俗的賭。”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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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向聯排彆墅,文燁突然說了一句:“怎麼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聽你說那個邵華海一句,這很反常啊,不符合你鴨子嘴的性格。”
趙長安長歎一句:“我特麼的早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