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桌人都笑了起來,紛紛說趙長安要加油,這塊寶石要是能順利出手賣個三五百萬,就以此為基礎揚帆起航,努力給女兒打下一大片大大的江山。
下麵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那個大姐過來沒有,說了什麼,開價幾何,是否成交,在趙長安大腦裡麵則是一片空白。
不過要是往前追溯,因為寶石這個話題,還是能記憶起一些。
似乎是他拿出來了那顆李平濤送給他的‘不值錢的’津巴布韋金綠貓眼原石,給對珠寶自稱很有研究,要當一個小股東參股鄭市一位在珠寶界很有名的大姐要開的分店的嶽莉娜看。
趙長安嘴裡說的目的好像是能不能賣幾個錢,等到女兒考上大學,要是在外地上學,就買一輛車寒暑假接送。
其實他是好奇李平濤送的這枚原石,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得那麼平平無奇。
畢竟為了當年那一百塊錢的報恩,他給了劉奕輝生平職業生涯中最大一筆,兩三千萬的中央空調訂單,而且還在足夠讓利的價格下,又特意上調了一百萬給劉奕輝,就是心照不宣的讓他給趙長安。
雖然趙長安沒有要這一百萬,還把劉奕輝罵了一頓,可實際上兩兄弟在鄭市十七年,可以說老劉一直都在幫了趙長安十七年,就拿女兒成績不夠上一中,他至此至終當個甩手掌櫃交給劉奕輝,一分錢都沒有花就進去了。
而作為在培訓學校當老師的趙長安,自然知道以著女兒的分數,想要進一中有多難。
要是差個幾分,認識校領導扔個五六萬,不認識校領導找個掮客給個十萬八萬,基本就能搞定。
要是差個十幾分,咬咬牙,二三十萬的砸錢,也勉強能夠砸進去。
可三四十分的差距,在一開始趙長安和李詩雅都沒敢抱著一點的希望。
因此趙長安就一直很好奇,這塊原石的實際價值究竟有多少。
嶽莉娜當時拿不準,就拿著她裝逼的手指手電筒照著那枚原石的釉麵,拍了幾張圖片發給那個大姐大,笑著問值不值一輛小排量的油車。
那邊的大姐直接打電話過來問人在哪裡,她現在在汴梁,現在就回鄭市過來。
掛了電話,一桌人都麵麵相覷,紛紛轉手欣賞這塊金綠變色的貓眼石,想看明白貴在哪裡。
雖然那個大姐級人物在電話裡麵,一句話都沒有談錢,可以著嶽莉娜介紹的身份和能量,就是一塊價值上百萬的原石,也不可能引起她這麼大的動靜。
之後的事情,趙長安又斷片了。
去年到工專校招的時候,他遇到了李平濤,想到了那枚津巴布韋金綠貓眼原石,才第一次真正思考他怎麼到了這裡。
而現在他不禁非常想知道,在前一世穿越前的那一刻,自己究竟在乾什麼,或者說,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在前一世自己一直都是懵懂無知,和同樣傻傻又驕傲的李詩雅相依為命。
那麼在這一世再看前世,他卻能看到不少在前一世他根本就不可能覺察到的蛛絲馬跡。
就比如女兒中考差三四十分,竟然進了鄭市一中。
當時自己激動的問‘老劉,花了多少錢?’,而劉奕輝說得回答是,輕飄飄的說道‘花個屁的錢,我問小秋她說想進一中,我就打了一個電話,那邊說小意思,叫我等通知,我這不是等到通知了麼,就來通知你。’
這個能量,在前世趙長安和李詩雅一直當輔導老師,知道難,卻不懂究竟有多難。
因為那時候公辦高中早已不收擇校費了,有很多家長的做法就是先進一所普通高中,等上一段時間以後再想方設法轉學進入一中。
去年趙長安委托師父鄭文正幫著謝一苗轉學到鄭市一中,以著謝一苗這麼好的成績,鄭市一中專門給她安排了一次五科考試看了成績以後,才鬆口接受。
不是鄭文正這麼大的臉子,學校那邊怎麼可能專門給她準備這場專門測試。
同時要不是謝一苗的成績能進一中高三理科前一百,鄭市一中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