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茶座裡麵擺放了不少喜陰的草本木本菌類生物,這些藥香使得蚊蠅避之不及,所以即使是蚊蟲肆虐的盛夏,石橋除非大雨,平時都開著窗戶,在暗夜裡流動著微微的河風。
趙長安可以看到南鋼構架橋下麵那個臨水兩百五十瓦的白熾燈泡,不時被撲火的飛蛾撞擊,然後暫時失控墜落,被燈泡下一直狩獵的魚,一躍而出的吞食。
就像那扇已經不再‘咯吱~’的輕微的響的臥室的門,裡麵充滿了未解的誘惑。
開門,而不開燈,也不說話,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趙渣男,他當然明白這裡麵的意味。
這時候,他有兩個選擇,要麼當一個柳下惠,轉身離開,要麼進去,當一回采花使者。
很罕見的是,趙長安卻猶豫了起來。
假如沒有今天晚上潘高和那個霞姐給他帶來的震撼,他這時候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乾了再說。
可這麼絕情的出去,肯定是要傷了人家女人的心,也不是他趙長安的風格。
站了十幾秒,趙長安決定忠於本能,而不去當聖人。
當然,首先他還得確定一下,在他臥室裡麵睡覺的女人是誰,劉翠首先可以排除,那麼就是周翹,陸嵐,陳麗,或者是他想不到的女人。
要是陸嵐,他今晚可以抱著她睡覺,安慰她好好睡覺,卻絕對不會進去,假如是周翹,趙長安不會遲疑,周翹長得也是絕美,而且心思善良人又乾淨,對於這樣的好女孩,他是舍不得讓給彆的王八蛋禍害的。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不過似乎又不太可能。
“咯吱~”
臥室裡麵拉著厚厚的窗簾,窗戶緊閉,裡麵充盈著女孩子好聞的體香,趙長安也知道了是誰。
有點意外,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能說得通。
畢竟一個傻子除了學習就剩下一張嘴,而另一個則是心兒剔透。
趙長安還記得去年元旦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毛呢褂子沒有上扣,敞開的露出裡麵的緊身牛仔褲和緊身的白毛衣,腿長腰細波濤洶湧,臉蛋隻能算是一般的漂亮,可身材玲瓏婀娜有致,是那種一穿瑜伽服,男人們的視線全都得彙聚的極品。
趙長安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陸緘默降服不了這個妖精,即使走了狗屎運拿下一血,可早晚也是要被彆的強大的男人掠奪走。
現在看來,這個妞兒其實也和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樣,有著正確又類似的審美觀,那就是喜歡他趙長安這一類的男人,而且愛得毫無道理又飛蛾撲火一般的無法自拔。
“哢嚓!”
“那這一血,就讓我拿吧。鄺老師,嗬嗬,我是不是特彆的壞?”
喝了酒的趙長安,這時候心裡興奮的麵帶微笑,反鎖上臥室門,頓時,房間裡麵伸手不見五指。
——
女人跟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溫順的蜷縮在趙長安的懷裡。
趙長安摸了一下她的俏臉,還掛著沒有乾了的淚水。
“陸緘默呢?”
趙長安還是很好奇。
心裡麵彆提有多愜意,雖然他不會刻意的去報複陸家,可怎麼可能沒有怨言,尤其是對那個鄺有梅是發自內心的憎惡。
從初中到現在,在鄺有梅的眼睛裡麵,他趙長安就是一個壞種,初中的時候誹謗自己和有容姐純潔的關係,到了大學一再叮囑女兒陸嵐離自己這個色痞子遠一點,彆被汙染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