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個時辰,墨簫到底是體諒陳鳶是個孕婦,不忍她太勞累,收起地圖,道:“剩下的明日再說,你先休息。”
陳鳶打了個哈欠,往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也好。”
頓了一下,陳鳶突然問:“聽說你把使臣團一起帶來了?那個二王子人呢?”
墨簫挑眉:“使臣團倒是在,拓跋軒不知所蹤。”
陳鳶麵無表情的看著墨簫,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睛裡明明寫著:你看我信不信。
墨簫嗤笑一聲,淡淡地說:“二王子沒有,倒是有一個以下犯上的宮女。”
墨簫說完也不多做解釋,轉身就出了營帳。
陳鳶愣了一下,扭頭看身邊的女將士:“他什麼意思?”
那女將士也是懵的,滿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陛下出征,還帶著一個犯了錯的宮女?
陳鳶抬手捏了捏眉心,沒好氣地道:“讓他賣關子,隨便了,明日自然知道。”
說完,她起身繞過屏風,往自己的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懷孕之後格外嗜睡,但她整日有忙不完的事情探不完的敵情,隻能見縫插針地找時間睡覺,因此她已經養成了快速入睡的習慣。
身邊的女將士見她睡著,上前兩步輕輕地給她蓋上被子,垂眸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惜。都是女子,她好端端的在這軍營之中都不怎麼吃得消,可陳將軍卻還要懷著孩子上陣殺敵,其中辛苦是外人不能感同身受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們幾個伺候陳鳶的人便格外上心。
如今陛下來了,看陛下對陳將軍的態度,向來對她也是很上心的,希望她以後能稍微輕鬆一點。
——